陸明雖跟在司馬睿身邊時間不短,又是有明輝閣少主的身份便利。可是有些事情還是他鎖接觸不到的。比如瑾然胭脂行的方子到底有什麼用,這些年司馬睿是絲毫沒有透露給他的意思。
他只知道,司馬家世代被蠱蟲熬得痛苦不已,師父已經盡了最大能力,解了司馬睿身上的蠱毒。但是蟲你就在他身上,時不時發作,讓他痛苦不已。
那方子很有可能是解開司馬睿身上蠱蟲的最後救命稻草。
可是沒等從蕭瑾然那裡討來方子,蠱蟲就在萬象山被解除了。雖然是蕭瑾然的功勞,和玫嬌仙人的手筆,可是並沒有用到什麼所謂的方子。
似乎尋找方子的這件事,就在那一刻,告下了段落。司馬家不找了,但是外人還在找。想要討好司馬家的人數不勝數,所以這件事情陸明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那方子不是解除司馬家嫡系身上的蠱蟲」陸明的話沒有說完,看著司馬睿面色的瞬息萬變,也是自覺地住了口。
「若是那樣簡單就好了!」司馬睿嘆了口氣。「本身就是一個普通的胭脂方子,可是相傳,那方子按照其他方式解讀,是可以製造出殺傷力強大的武器的。
至於是什麼,沒人知曉。可是無論是什麼,風聲已經早就放出去了。方子一旦現世,便是各國都想得到的,炙手可熱的寶貝。」
「殺傷力極強的武器?」陸明反覆品味了一番,忽然倒吸了口冷氣。「會不會就是那批禁軍?」
司馬睿頗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本來我也是冥思苦想,不得其解。可是自從瑾然把方子連同鋪子一起賣給鄭強之後,那些原本在她周圍的眼線,確實一下子少了不少。
而隨著她來柳州之後,那些各路眼線也沒有在追過來。想來是鄭強已經著手去做了什麼事情。後來皇帝召見,命我們二人在柳州行事,這次,我發現,原本的那些眼線回來了。
但是目標並不是瑾然,而是瘴氣林後面山谷中的東西。燕萬里為此也是頭疼,在瘴氣林中布了不少暗衛。又做了很多機關。所以瘴氣林近些日子的瘴氣更重了些。」
「真的是那批禁軍!」陸明吃驚。「可是咱們明輝閣,並沒有發現誰有什麼動作啊!」
「華鈺修的動作可還小?」司馬睿閉上了眼睛,身子躺在了美人榻上。
「您說八皇子?」陸明眨巴眨巴眼睛。「他不是來輔助您」
「說好聽的叫輔助,說難聽的叫監視。」司馬睿提起這件事情就生氣。「哪個來輔助的會把人看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目的罷了!」
陸明想了想,「可是八皇子近些日子,從來了柳州之後,就一直附庸風雅,接見的也是文人學士並未有什麼其他舉動!」陸明深怕自己的主子關心則亂,錯怪了那位。
要知道那位與太子的風頭都是很盛的。即便知道皇帝不會把皇位留給司馬家所出的後生,可是誰也保不齊八皇子日後不會奪嫡。今日那一掌,怕是已經將骨頭拍錯位了。
若是他日真是八皇子登基,絲毫有一點點記仇的話,恐怕都不會讓司馬家有什麼好日子過。若是自家主子還認死理兒將大家的關係繼續惡化,怕是不用等到八皇子登基那日,僅僅憑藉八皇子如今在朝中的地位。稍稍用些心思,都是讓主子自亂陣腳!
「你可知他今日畫的是何地景色?」司馬睿依舊沒有抬眼皮,張口便問。
這樣一問,倒是讓陸明有了些警覺。細細思考下來,卻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印象。「看著眼熟,卻想不起來!」
「瘴氣林東北方出去之後,向下看,就是山谷的入口!」司馬睿提示。那副畫作已經成型,分明就是初次進瘴氣林,燕萬裡帶自己走出瘴氣林後,俯視下方山谷的地界。
司馬睿的這句話,成功引起了陸明的注意。細細思考下來,卻依舊不得其解。「八皇子怎麼進去的?難道是咱們進入山谷之後,他的人一直跟在後面?」
這話說到這裡,司馬睿又是一陣沉默。若說他們的人誤打誤撞進了瘴氣林,也不能真的那般成功避開燕萬里布下的所有警戒。能帶著八皇子成功進入瘴氣林的,怕是只有『自己人』才能做到。
可是燕萬里做人謹慎,東北角的漏洞,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