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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裝扮很難讓人相信他是得道高僧,看起來更像是騙吃騙喝的酒肉和尚,蕭琰忍不住微微一笑:「我來拜訪靈智上人,有要事求教。」
聽到靈智上人四個字,大和尚的臉色微微一變,冷笑道:「靈智上人云游去了,要好幾年才回來,你走吧。」
不可能,葬魂草有秘法探查到靈智上人的所在,它確定他就在伽藍寺中,這才指點他來。
「我求見靈智上人!」蕭琰一本正經地複述了一遍。
「說了不在,你這人好生無禮,是不是找打!」大和尚怒了,舉起蒲扇大的巴掌,就要朝蕭琰的頭上招呼過來。
但蕭琰不避不讓,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最終和尚的巴掌頓在半空,咧嘴一笑:「你小子倒是有膽識,居然不怕。」
蕭琰平靜地道:「我有感應,靈智上人就在伽藍寺中,請大師行個方便。」
大和尚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詭異地笑了笑:「我看你剛才仰視山門時似有所得,不妨說來讓我聽聽。」
「伽藍二字乃高人所手,信手拈來,渾然天成,有本源之律。」蕭琰沒有隱瞞,將自己的心得感悟說了出來。
「你可知伽藍是什麼意思?」大和尚饒有興趣地打量他。
蕭琰沉思片刻,道:「伽藍本是僧眾棲息之所,也有守護之意,此廟名為伽藍,是不希望受到世俗打擾的意思吧。」
「哈哈,你倒是有慧根,明白了幾成意思。」大和尚笑了搖了搖頭,「不過也不對,伽藍就是伽藍,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從字的本意去感悟它,或許會有不一樣的體會,我家上人確實不在家,你回去吧。」
「……」蕭琰愣了一下,然後雙手合什,「煩請大師告知九葉雪蓮的下落。」
靈智上人明明就在伽藍寺中,為什麼大和尚堅持說他不在呢?蕭琰想不明白。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大和尚不想讓他見到靈智上人,他就見不到,說再多也沒有用。
反正只是來問話的,問大和尚也是一樣。
大和尚聽了他的話,眼睛頓時瞪大,失笑道:「你倒是好大的口氣,好像九葉雪蓮是蘿蔔青菜一樣的普通尋常事物,不過你問對人了,我確實知道它的下落,不過我想問問,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呢?」
蕭琰認真地合什:「大師心懷慈悲,願意幫助世人,我覺得是憑一個緣字。」
「哈哈,你的意思是你我有緣?」大和尚深深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意更深。
「是否有緣還請大師定奪。」蕭琰平靜地注視著他。蕭琰現在姿態放得夠低,是打了先禮後兵的主意,如果這件事能好好解決也就算了,如果大和尚刻意刁難,那他也不客氣,他也是有脾氣的人。
大概是看出蕭琰的想法,大和尚呵呵一笑:「既然讓我定奪,那好,你拜我為師,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訴你。」
「我已經有師父了,一徒不拜二師。」蕭琰皺起眉頭。
「你是嫌棄我不夠資格做你的師父?」大和尚有些羞惱地瞪起眼睛。
「不是,我已經有師父,請大師多多見諒。」蕭琰不軟不硬,不卑不亢。
大和尚搖了搖頭道:「你沒有誠意,看來並不是真心想知道九葉雪蓮的下落,那我又何必告訴你呢,你回吧。」
蕭琰臉色微微一沉:「大師,我需要它救我妻子的性命,請大師成全!」
「逼我?」大和尚臉上浮起似笑非笑的神情,與此同時釋出一股強大的氣勢,他的境界赫然達到了半神九重天。
但蕭琰絲毫沒有被他的氣勢鎮住,更沒有後退半步,他咬牙堅持著,腳下如同生了根扎在地上巋然不動。
蕭琰和無常交過手,和鷹翎也過過招,對半神九重天並不陌生,但眼前這個大和尚的境界實力讓他看不透,令他生起無法與之匹敵的感覺,準確地說不是境界實力上的,而是一種生命層次的碾壓。
如果要用什麼來描述生命層次,蕭琰首先想到的是心境,他修習了梵心經,現在已經達到梵心經第四層,心境化神,進入半神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