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聞言,眉頭微皺,有點不悅女兒的失態,她表情嚴肅的呵斥唐宛柔,「宛柔,這是蘇大師,你以前見過她嗎?」
「媽……」唐宛柔立刻踩著高跟鞋,誇張的朝著唐夫人撲過去,「她就是那個欺負我的女人,在商場裡面她還讓她老公把我趕出去,那種奇恥大辱,你一定要幫我出氣!」
唐夫人神情極其複雜的看著唐宛柔,然後又看向了阮蘇,前兩天唐宛柔回去氣得快要崩潰了。
一問才知道是在商場裡面受了委屈。
沒有想到,那個讓女兒受委屈的女人竟然是阮蘇。
這下可真是……
當時唐家派人去那個商場去調監控想要查一查那對男女的身份,結果卻被商場給拒絕了。
可把唐家上下氣得不輕,他們唐家在京城家大勢大,自己家的女兒幾時受過這種鳥氣。
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唐夫人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阮蘇。
她氣得咬牙切齒,轉念想到阮蘇和謝靳言有求於她,而她又要有求於阮蘇。
彼此不過是相互利用,她相信阮蘇是一個聰明人。
想到這裡,她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阮蘇,那語氣仿佛在施捨一樣,透著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蘇大師,前兩天你對我女兒如此不禮貌,如果換成別人,我早就用了一百種方法折磨她,讓她道歉。但是……」
「但是什麼?」阮蘇漆黑的杏眸散漫的對上唐夫人那雙傲慢的眼睛。
好像根本就沒有將唐夫人那施捨傲慢的態度放在眼裡。
唐夫人微微斂眉,這個阮蘇怎麼看起來如此硬氣?還帶著一股子清冷的狂野?
不過,她相信再野的人在她的手掌心也蹦躂不出來什麼花兒來。
「但是,既然我們彼此要合作,這件事情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只要你肯好好教導指點我女兒在鋼琴上的造詣,能夠讓她更上一層樓,那麼不管是謝市長,還是你欺負我女兒的事情……」
謝靳言看著阮蘇平靜的樣子,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唐夫人,我想這裡面應該有誤會。我小姨怎麼可能會欺負唐小姐?」
阮蘇聽出他語氣里壓抑著的焦急,她偏過頭,看他一眼,黑瞳漂亮之極,「我就是欺負她了。」
她挑眉,聲音清冷,半眯著杏眸,不急不緩的問,「那又怎麼樣?」
聽
到她的話,謝靳言驚愕的看著她。
這……
牛批!
他也顧不上其他,只能壓低聲音,「小姨,唐家……」
在京城的勢力非同小可,這樣子當著人家媽的面兒這麼狂,不太好吧?
阮蘇壓根就沒有被嚇到,她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的朝著唐夫人望過去。
漂亮黑瞳盯著唐夫人看,四目相對,唐夫人被她囂張的樣子氣得差點當場腦溢血。
這個阮蘇實在太不知好歹,自己如此抬舉她,她竟然這麼不識時務。
她眉頭緊鎖幾乎能夾死蒼蠅,「阮蘇,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好言好語當你為坐上賓奉著,你真當我唐家沒人嗎?你竟然敢這麼欺負我女兒也就罷了,還這麼囂張,我告訴你,京城可是我們唐家的地盤。」
「我想弄死你,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能收到我女兒這種徒弟是你的榮幸,我敬你一尺,你別太不知道進退,那我們雙方就臉上不好看了。」
坐在她對面的女子五官精緻,此時在她疾言厲色一番以後。
女子卻只是淡淡挑起眼尾,言簡意駭,臉色平靜無波,「不收。」
唐夫人怒極反笑,她攏了攏身上的皮草,聲音淡然里還透著一絲得意,「不收是吧?謝淵在牢裡的日子想必很好過?你不收也行,你真的不顧謝淵的死活了嗎?你就忍心他在牢裡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
謝淵是他們倆的七寸。
唐夫人深諳哪疼掐哪的道理。
她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只要我出手,謝淵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