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芝痛哭流涕的往前緊走了幾步,撲通一聲跪到床前。
「杏子,求求你,原諒我吧。我不知道你懷孕了啊!」
「千錯萬錯我的錯,你跟阿涼說一下,讓他放過我吧。」
「我真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
她的手被砍掉了一隻,傷口處並沒有包紮,看起來觸目驚心。
身上還猶帶著血污,渾身散發著惡臭,髒兮兮得好像一隻流浪狗。
更令人震驚的是,她的腳上還戴著腳鐐。
隨著她的走動,那腳鐐就會發出難聽的聲音。
霍寂涼一向狠,但是霍芝沒想到他會狠到這種地步。
狠到六親不認,狠到將她這個姑姑打入十八層地獄。
之前霍芝也只是猜測歐陽杏和霍寂涼有關係。
現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連孩子都有了,倆人如果不親密,那是不可能的。
她真沒想到,霍寂涼會護著歐陽杏!
這幾天過得生不如死,豬狗不如。
還不如死了算了!
「阿涼,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讓她走吧,我不想看到她。」歐陽杏皺眉,她不是什麼善良的人,相反,她能夠呆在霍寂涼身邊多年,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正是因為她的狠。想到在醫院裡,霍芝對自己的羞辱,歐陽杏心中湧起強烈的恨意。
「一個髒臭的賤人,也配出現在我面前?」
「既然我的女人不願意原諒你,那你還是滾吧!」霍寂涼突然露出一個如同惡魔般可怕的笑容,「霍氏的精神病院呆著還是很舒服的,大姑姑就去頤養天年吧!」
說完,他揮手。
兩個黑衣人立刻就將霍芝給帶走。
霍芝一臉絕望的叫道。「你們這樣對我,你們不得好死。你們兩個狼狽為奸的狗男女!」
「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我不去,我不去啊!」
她沒想到,她都已經這麼悽慘了,竟然沒有勾起歐陽杏的同情心。
百歲醫藥研究室。
阮蘇已經昏迷了半天。
吃了藥以後,她就開始吐血,幾乎要把胸腔里所有的血都吐出來一樣慘烈。
嚇得江心宇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只差沒有心臟停止跳動。
請了醫生過來,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讓觀察。
江心宇一直守在阮蘇的床前,可是這都大半天了,也不見她有任何清醒的痕跡。
他急躁得團團轉。
梁黑忍不住說道,「宇哥,你別轉了行不
?我腦袋都要被你轉暈了。」
梁白也嘆了一口氣,「知道你心疼老大,可是……這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事,她吃了藥,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你們知道什麼?」江心宇瞪雙胞胎兄弟一眼,「這藥可是要吃三七二十一天的。每天吃兩粒,這才吃的第一天,這反應就這麼大,以後可怎麼辦?」
「這藥副作用怎麼這麼大?也太奇葩了吧?」梁黑忍不住又說道。
江心宇臉色沉重,沒有再說話。
當然奇葩。
能不奇葩嗎?
有一個男人為了這藥,竟甘願承受挖骨抽肝的痛苦,幾乎流幹了身體裡所有的血,才凝制出來這麼一瓶藥。
江心宇不能想,不敢想。
只要一想到薄行止所承受的痛苦,他就難受。
薄行止拿瞭望遠鏡,站在對面醫院的五樓,往研究室的休息室裡面看。
當他看到躺在床上安安靜靜了無生氣的阮蘇之時,心臟忍不住又是一陣抽痛。
難道吃的藥不管用?
她怎麼一直在昏睡?
不,不應該。
那個解藥的方子可是他花一億重金求來的。
對方沒有理由要騙他。
「唔——」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阮蘇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眼前一片迷茫,大腦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