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的沙漠泛起了金色光澤,看起來很美。讀書都 www.dushudu.com
薄郎君倚靠在羅嬌嬌的懷裡,看著層層疊疊的金色沙浪漸漸地合上了眼瞼。
「不要!」羅嬌嬌的嗓子喑啞,幾乎發不出聲了。她欲哭無淚,翕動著乾裂的嘴唇無力地搖晃著薄郎君的頭。
已經七天了,他們的食物和水都沒了。死亡的陰影籠罩著他們。
「我不要你死!」羅嬌嬌悲戚地看著薄郎君那毫無血色的臉。她用披風蓋住了他的頭。他那麼愛美,一定不想被曬黑。羅嬌嬌摟著薄郎君的頭暗泣,她的心在滴血。
羅嬌嬌就這樣抱著薄郎君坐了一天。後來,她動了動身子,想換個姿勢,結果她的手無意間按到了劍上。
一陣刺痛襲來,羅嬌嬌已經麻木了的身心又活了起來。血從手上躺了下來。
羅嬌嬌的腦海閃過一絲光亮。她把手放在了薄郎君的唇上。
瀕臨死亡的人體遇到水的本能反應就是吸吮。羅嬌嬌的血不斷地滴在了薄郎君的口中,延續著他的生命。
羅嬌嬌傷口的疼痛,激發了她的體能。她包好了手,把薄郎君慢慢地推到了沙坑裡,然後用沙土掩住了他的身子。
一條黑色的蛇悄無聲息地滑向了羅嬌嬌。羅嬌嬌忙完後坐在了薄郎君的身邊。誰料她一抬眼,看到了那條黑蛇。
「啊!」羅嬌嬌駭得大叫起來。她居然發出了聲音。
蛇昂起了頭,口中吐著紅信子瞪視著羅嬌嬌。
「羅小娘!」姜鈺的聲音有些顫抖。
「姜鈺?」羅嬌嬌被蛇嚇得夠嗆,忽然聽見姜鈺的聲音,覺得有些不真實。
「是我!」姜鈺的眼圈紅了。他跑向了羅嬌嬌,並將剛站起來的她擁在了懷裡。
「他還活著!」耍蛇的人驚訝地發現沙坑裡的薄郎君還有微弱的呼吸。
「主子!」姜鈺放開了羅嬌嬌,跑到沙坑前跪了下來。他解下腰間的水袋,扶起薄郎君餵他一口水。
羅嬌嬌看著姜鈺的水袋咽了一口唾液,嗓子開始干痛起來。
「給!」嚮導看到羅嬌嬌的眼睛緊盯著姜鈺的水壺,便解下腰間的水袋遞給了她。
羅嬌嬌接過水袋,猛了灌了兩大口水。她再要喝時,水袋已經被嚮導搶了過去。
「不能多喝!」嚮導嘟囔了一句。
姜鈺背起了薄郎君向來時的路走去。一路上,羅嬌嬌詢問姜鈺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姜鈺告訴羅嬌嬌,他當日擺脫了沐耳撻後,就找了一個嚮導去尋他們。結果他在沙漠裡找了兩天也沒找到。
嚮導說這麼毫無目的的尋找就是徒勞。姜鈺這才定下心來想辦法。他記得狗若是嗅到人遺留下來的物品就可以幫著找到你想找的人。於是,他就讓嚮導幫他找了一條犬。
可是風沙遮蓋了薄郎君和羅嬌嬌的腳印,吹散了他們遺留下來的氣味,狗無法找到他們了。
「我記得有一種渾身漆黑的蛇,它能記住在它身邊經過的人的氣味。不過這種蛇已經不多見了!」嚮導見姜鈺不停地讓狗狗再嗅嗅,不忍心看他焦急的樣子,就說了西域已經為數不多的一種蛇。
「通體烏黑的蛇?我知道它在哪裡了!」姜鈺扔下了嚮導和狗,飛奔而去。
姜鈺馬不停蹄地用了兩天兩夜的時間趕回了安定郡。他找到了那個耍蛇之人,然後帶著他騎馬往回趕。
他們只在路上睡了幾個時辰,用了三天的時間趕了回來。
這條黑蛇本來就記得薄郎君和羅嬌嬌的氣味,再加上姜鈺又拿了薄郎君和羅嬌嬌穿過的衣物,用過的東西放到了它的面前。它還真的帶姜鈺等人找到了羅嬌嬌和薄郎君。
姜鈺把薄郎君背回客棧後,重賞了耍蛇人。羅嬌嬌喝了些米粥後不肯休息,一直坐在薄郎君的床榻前握著他的手祈盼他快些醒來。
姜鈺請了郎中給薄郎君診治。郎中說薄郎君只是脫水昏迷,過些時日自然就會醒轉。
「沐耳撻不會再來了吧!」羅嬌嬌看著床榻之上緊閉雙眸,臉色蒼白的薄郎君擔心地問姜鈺。
「他應該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