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斂豈離去之後,喬暖也沒了收拾的心情。
她找了張只剩下一條腿的椅子,用力往地板上一磕,椅子最後一條腿也飛了,她直接坐在了椅身上,靠著破的不成形的沙發思考。
想著莫名其妙發出去的簡訊,她越想越心驚,是南宮烈做的嗎?為什麼?
有些事情如果不想,也就過了,但仔細一想,細思極恐。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在破舊的出租屋顯得特別突兀。
喬暖嚇了一跳,拿起手機一看,竟是好一段時間沒聯繫的唐殊,她趕忙接了起來。
「大喬,你這個死徒弟,終於捨得開手機了。」唐殊微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雖然唐殊的語氣不是很好,但喬暖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好似孩子找到了媽,知道對方是可以依賴的人,所有的害怕委屈一下子湧上了心頭,眼眶也紅了。
「怎麼不說話?」唐殊問道。
「師父,我害怕!」喬暖一出聲,聲音就哽咽了。
「你在哪裡呢?」唐殊聲音沉了不少。
「我……我在出租屋裡。」喬暖伸手抱住了自己,想找尋一點溫暖:「師父,你在哪裡?」
「我等下就坐飛機回國了,你別害怕,你還有利用價值,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雖然唐殊這是安慰她,但她表示聽了一點都沒安慰到。
「丫頭,有師父在,一定會沒事的。」唐殊停頓了下,繼續道:「你要忍耐,毛蟲只有通過痛苦的掙扎和不懈地努力,才能化身為蝶。」
「可我……有破繭成蝶的那天嗎?」
「你可以的,為師從沒有看走眼的時候。」
「師父,謝謝你,雖然我還覺得不太好,但你還是小小安慰了下我。」喬暖吸了吸鼻子,有些不解:「師父,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為師也研究過這個問題,借用錢曉峰那慫比的話,我看我不僅前世抱了你孩子跳海,我還掰彎了你丈夫,哈哈……」
「師父,一點都不好笑。」
「你也一點都不可愛。」
「師父,說實話。」
「咳咳~只能說為師從來不做虧本買賣,等我家徒弟成蝶之時,也就是我唐殊飛黃騰達之日,哦呵呵……」
「師父,是誰把你變得這麼逗逼?我找他算帳去。」
「為師這是逗你,行了,有一事我要和你說下,蘇仰他不見了,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我回國之後,他就沒有聯繫過我了。」喬暖愣了愣。
「那傻孩子肯定去做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為師要上飛機了,你把門窗關好,明早就回南宮家,我去南宮家和你會面。」說完,唐殊連句『再見』都沒說就掛了電話,乾淨利落,這才是他一貫的作風!
遠處的教堂傳來了午夜十二點的鐘聲。
喬暖這個時候,要是能從窗戶那探出頭,就能看到還停留在樓下與夜色融合一體的黑色超跑。
應斂豈坐在車內,一根一根的抽著煙,車門外扔了一堆的菸蒂頭。
他回了車子後,頭就開始撕裂般的疼痛,身體一陣冷一陣熱,用冰火兩重天來形容不為過。
他明白是身體裡的毒素積累到一定量,又要發作了,這個月提前了,他想是因為他這幾天發燒受傷的緣故。
他沒走,是因為還有一件事情要確認。
抽菸可以緩解他的疼痛和提神。
偶爾他會抬頭看下喬暖的出租屋,這個絕情的女人,他每次看到她都想掐死她,但是他卻能一次次的忍下來,他都覺得他自己是不是哪裡出毛病了,失心瘋了吧!
時間在一點點流失,樓上樓下,隔開了兩個世界。
過了一會兒,一陣嬉鬧聲傳了過來。
一群小混混在離黑色超跑幾米開外的時候,其中一個眼尖的小混混突然出了聲:「我靠,蘭博基尼呢,去瞧瞧!」
一群人快速往車子圍去。
見車窗緊閉,這幾人以為車內沒人,紛紛圍觀感嘆。
「等老子發達了,老子就買它個十輛八輛的。」為首的一個小混混吹完牛,啪的一聲,一口黃痰吐出了車身上。
旁邊還有個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