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宅,午夜。
昏暗的吧檯處,一個男人斜斜的靠在吧檯上,橘黃色的燈光打在他穿著黑色長睡袍的身上,腰間的衣帶只松松的繫著,衣領大開,露出結實的胸肌,黑髮有些凌亂,幾縷碎發不羈的散落在額前,他如黑夜般深邃的雙眸帶了些頹廢,眼窩處淡淡的青色,薄唇緊抿,手裡握著一杯裝了威士忌的酒杯,輕輕的搖晃著。
穆叔從黑暗處中走了出來,在男人的面前站定。
「少爺,很晚了,您該休息了。」
應斂豈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手中晃動的酒杯在燈光下折射出一片流光,間或在他惑人的臉上投下幾許金色的斑駁。
「少爺!」穆叔又喚了一聲。
「沒什麼事情和我匯報嗎?」應斂豈總算開了口,他一仰頭把杯中酒喝下,又伸手要去重新倒酒。
「少爺,您別喝了,傷身體。」穆叔眼疾手快上前,按住了酒瓶。
應斂豈眉頭一挑,眼神如刀般直直的射向穆叔,聲音徒然變冷:「穆叔,你管的越來越寬了,我舅舅讓你來管我的?」
「少爺,對不起,我只是怕您傷身體。」穆叔鬆開了手,恭敬的往後退了幾步。
應斂豈輕哼了一聲。
「少爺,您舅舅也是因為關心您,所以才……」
「行了,別以為我昏迷的那天,你們做了什麼我會不知道。」應斂豈自顧的倒酒:「那女人已經拒絕了他的『好意』了?」
「是的,少爺,不過喬小姐接受了南宮少爺的試藥計劃。」
應斂豈的嘴角浮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那位熱愛慈善,口碑極好的七爺終於按捺不住出手了!
「少爺,喬小姐身世可憐,您是否能……」穆叔一看到應斂豈那笑,就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你讓我放她一馬?」應斂豈嘴角的笑容更甚:「穆叔,你什麼時候這麼心軟了?」
「喬小姐是個好孩子,要不您換個對象……」
「夠了!」應斂豈打斷了他的話,他眼神淬了寒冰:「穆叔,你陪了我也快十年了,我允許你做個牆頭草,但我做的事情還容不得多說。」
穆叔鎖眉望向一臉桀驁不馴的少爺,穆崇說的沒錯,這幾年應斂豈的生活過的太順,膨脹的太快,是該受點教訓了。
至於這個教訓,他忍不住想到了喬暖,真擔心他家少爺有天會在這事上摔個大跟頭!
「給我買張明天去y國的機票。」應斂豈一連喝了幾杯後,才再次開口。
「少爺,您舅舅讓您在家好好養病。」
「我這病還養的好?」應斂豈神色沉了沉:「我既然應了他,自然會做到!」
麗城。
自從喬佑曦去了療養院之後,一個人生活的喬暖表示很不習慣。
唯一讓她覺得慶幸的是喬佑曦走了之後,蘇仰也『失蹤』了。
下班回了家,喬暖癱在沙發上,一旁的國王正用爪子『騷擾』她。
「你可比你主人還煩人,讓我休息下,一會兒就給你弄貓糧。」喬暖很無奈,喬佑曦走了,就沒人照顧國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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