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水晶棺邊,放置了一張母親與父親的婚紗照,母親笑的很絢爛,嘴角唇間溢滿幸福與滿足。撇了撇嘴,薔薇略帶譏諷的咿喃道:「媽媽,你真是瞎了眼才嫁給個沒能力保護你的男人。」
薔薇沒有用星系通用語,而是使用了母親嚮往中故鄉的吳儂軟語。聲音婉轉清脆,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悅耳。
「小薇,有這麼背後說父親壞話的女兒?人家的女兒都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你可倒好,棉花沒有一點、滿是扎人的鐵蒺藜。」
一隻寬厚的大手按在薔薇的肩膀上,墨守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薔薇身後。臉有些黑,墨守指了指自己年輕時的照片,翻了薔薇一眼道:「你看看,你爹我年輕時有那一點不好?玉樹臨風,瀟灑倜儻,臂彎強勁能依靠,胸襟廣闊勤包容。你媽可是打敗無數個美女才擁得美男歸的。嘿嘿……爹不是吹,現在還有至少一個團的美婦人終身未嫁的等我!」
「你好?好得酷靚狂炫拽爆天,可是她卻死了……」眼依舊微紅,薔薇有些殘忍的揭著墨守的傷疤。
「我……」墨守差點沒被薔薇這句話堵得背過氣去。這是他多年的痛,年少輕狂、剛接手巨子意氣風發視天下於無物,可結果呢?愛妻為了自己的愚蠢搭上了性命。內奸清除,遊走在星系亂流地帶的仇人也被自己個個誅絕。仇報了,墨守的心卻沒有絲毫的輕鬆起來。思念、愧疚、折磨的墨守生不如死。
歪了一眼沉默下來的父親,薔薇朱唇輕起,一連串動聽的聲音透了出來:「與君纏結髮,恩愛兩心知。良辰共蹉跎,長恨夜迷離。羨舉案齊眉,妒白頭共老。恨世事無常,盼夫如南石。期若有來生,願再做夫妻。牽手既是緣,淚為死別滋。惜君憐女幼,淡忘腸斷時。君生當如意,妾亡亦相思。爸,你忘了娘親死之前的話語……」
靜靜地站立在水晶棺旁,看著棺中妻子那如花的笑靨,依舊如記憶中那般體貼溫柔。雖生命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可墨守依舊讀出那絲笑意里的幸福與滿足。她為他而死,甘心情願!墨守的眼有些泛紅,幾滴略顯渾濁的淚珠悄無聲息的滴落,打在水晶棺上,又不著痕跡的流淌而下。如心無垢、經歷過卻不沾染絲毫。亦如雪妖姬的愛,如水無聲。
看著父親,薔薇笑了笑,懶散的躺在水晶棺邊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蹬掉高跟鞋,細膩如瓷的小腳探進小水潭中,不安分的拍打著水花。
夜是自己的心結,媽媽是父親的心結,挑破有些殘忍,可也好過憋在心裡。哭過、心底的鬱結隨著淚水流出,薔薇有切身體會、真的會好過些許!淚是苦澀的,流干、心的思呀念呀的就只剩下淡淡的甜。
「咯咯,爸,縱橫一派不是和墨家是一對冤家嗎?你是怎麼將母親勾到手的?」良久過後,薔薇見父親的淚已經流干,只剩下肩頭在一聳一聳的抽著氣,薔薇眼中閃著小星星,好奇地問道。
瞪了嬉皮笑臉的女兒一眼,墨守抽了抽鼻子,「都說過了,你爹我年輕時那可是校草級的。富二代,品行好,不娘炮,如此頂天立地的漢子,你媽一見傾心是很正常滴!」鼻子有些堵,墨守的聲音憨憨的顯得有些怪異。
「噗……」薔薇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翻了個身,趴在大石頭上指著墨守笑道:「那一場見義勇為英雄救美的戲碼是怎麼回事?托馬斯大叔臉上的疤痕,庖二丙胸口幾近對穿的洞,不會是自己磕倒摔得吧?」
一擊中地,墨守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幾聲,翻了翻眼皮白了薔薇一眼,心說你知道還問?當年的事情是發生在奎木狼星,黑暗中竄出來的「歹徒」也確實是墨家兄弟們假扮的。可自己確實是「路過」,真的只是「路過」,因為還沒等自己衝上去,托馬斯還有庖二丙那兩個倒霉蛋就已經被雪妖姬放倒在地……
美沒救成,胖揍倒是挨了一頓!不過如此丟臉的事情,墨守打死也不會與自家女兒討論的。再說守著自己的老婆,墨守也不敢將牛皮吹得太大,他怕雪妖姬醒過來掐死自己。
哭過了,心也舒坦了些。墨守又恢復了常態,眼珠轉了轉,用薔薇感興趣的話題差過話頭:「你是不是容不下菲戈?」
站起身,隔著水晶棺,薔薇在媽媽的臉頰上輕吻了幾下。這才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握了握拳,冷聲說道:「無論你有什麼安排,不過早晚有一天我要弄
第七十六章 雪妖姬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