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泰德於至高之塔仲裁院為自己『善龍』的名聲和扣在腦袋上的『罪名』據理力爭引來一片側目之時。
剛得到『承諾』的藍龍小表姐塞琳正從風暴堡壘飛行而出,滿心的歡喜,如同在小白花間穿行的蝴蝶。
「看來傳言中的封神之龍利休斯也沒那麼可怕嘛!哼哼。」似乎全然忘了自己初來乍到,立於風暴堡壘前那慫的跟鵪鶉似的忐忑模樣。
出乎她意料的是,自己這位素未謀面的『利休斯叔叔』在聽到通報後,竟是真的親自接見了她這條完全沒有血脈關聯的『侄女』。
全程都沒有她想像中那番威嚴不可冒犯的模樣,甚至比藍龍堡里的那些『死要錢』的長者們還要和藹的多,宛如人類口中謙卑而低調的紳士。
卻是全然不知,利休斯只有在面對異性時舉止才會如此沉凝優雅,令人如沐春風,即便面對的是一名晚輩,就如同深入骨髓的本能一樣。
而在聽到泰德被奧法騎士帶走後,更是露出一副『訝然』的模樣,先是出言寬慰著滿心擔憂的塞琳,這才承諾自己一定『力保』泰德到底。
如果是外人聽到這番話一定會有種強烈的違和感,因為那口氣就像自己這『兒子』跟撿來的一樣。
接連接觸過的兩條藍龍都是這樣,以至於塞琳都開始有些懷疑『藍龍之間從沒有無由來的親情』這句話了。
一想到這裡,塞琳當即有些為自己當年那有些『可笑』的幻想而感到羞恥。
果然就如泰德說的那樣,身為一條藍龍,凡是還是得靠自己去爭取呀,而當必要時,親族同樣是可以信賴倚靠的對象,全然沒有已經被忽悠瘸了的自覺。
就在這條雌性青年龍於白雲中翩然起舞時,忽然注意到下方有群人正騎乘著獅鷲朝著風暴堡的方向飛去,更是打著戰神的徽章旗幟。
當下心中一驚,趕緊自胸鱗中掏出記憶水晶記錄下來,準備待會兒給泰德通風報信,好讓自己的小老弟有所準備。
隊伍主要是由群人高馬大的戰士組成,被簇擁居中的,是名留著頭飄逸黑髮、身披血色盔甲腰間還插著一隻羊皮捲軸的年輕女性,看上去也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卻能調用如此眾多的中高階騎士,身份之高貴可見一斑。
與此同時,其身旁還跟著一名明顯聖騎士打扮的傢伙,態度極為殷勤。
紅騎士?還有正義神殿的『忠勇者』托姆?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根據最近的傳言,兩人的身份很好猜。
而塞琳動作所引起的魔力波動立刻便引起了這群人的察覺,望著那條雌性青年龍逃竄而去的背影,托姆看向身旁的紅騎士,主動問道:
「要攔下來嗎?好像是泰德利休斯的那位表姐。」
無論如何,這種當面『拍照』放在哪裡都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在私德無瑕的聖騎士眼中,此等行為等同於冒犯,自己被冒犯無所謂,身邊的可是紅騎士。
「不用,隨她去吧,這又不是在戰場上。」
略帶沙啞卻有種另類魅力的磁性嗓音自紅騎士的面甲中傳出:
「而且,我是來履行父神坦帕斯的意志,過了今天,這些便不在是秘密了。」
忠勇者托姆卻是此行的目的依舊有些不解:
「可這不是烏斯伽家族的事情嗎?為什麼戰神冕下會......」他想不通為什麼自己心慕的女性一定要趟這渾水。
「在外人眼裡,從不會有誰真正關心這是烏斯伽家族的私事,是否與我有關,他們只會認為這是戰神殿的又一場恥辱,因為神系的榮譽,從來都是一體的。」
紅騎士頓了頓,道:「況且,此事是我自己向父神申請的。」
「......」托姆更迷糊了。在這位忠勇者的印象中,紅騎士與他一樣,與烏斯伽那個蠻橫無理的半神從來不是一路人。
而只要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他們在位面戰場上證明自己,便可以藉以這些功績名正言順的被自己信仰的主神擢升為從神,到那時候,便是祂們反過來俯視烏斯伽這種半神了。
這時便聽到紅騎士忽然開口道:
「聽說,泰德利休斯即便是放在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