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清減?二姐你身子才見好,正是需要滋補的時候啊!」
蕭妃端起碗咽了一口後道:「沒有什麼胃口,若不是怕身子吃不消,這一碗粥也咽不下」
她身上穿的是便服小衫,領口微微鬆散著,玉珠只要稍微坦抬眼就能看見那衣領里的淡淡紅痕她如今已經被太尉梳理得盡懂了閨房之事,自然明白了那紅痕意味著什麼。
因為蕭妃想要與六妹說話方便,將侍女們皆遣出了屋室,所以玉珠遲疑地低聲問:「可是昨夜聖上讓姐姐太勞累了?」
蕭妃抿嘴苦笑,拿手指輕點著玉珠道:「還真是個成過婚的,什麼話都敢說出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勞累法?」
玉珠覺得若是細細聊起這些個床榻勞累的細節,自己這一碗粥苦澀得也會難以下咽,可是那日皇上對待姐姐的神情甚是冷淡,遠遠不及那個正得寵的白妃,她還真是有點想像不出那個皇帝會對二姐如何的熱情。
就在這時,蕭妃輕嘆了一口氣,倒是說出了自己心內的鬱結。原來她前次落胎時,恰好是溫將軍入京時,當時宮中長擺宴席,款待這些邊疆大吏。
而當時她與幾位妃子皆隨著聖上一起宴飲。
結果就在她起身去淨房小解的時候,在走廊上正撞見了喝得正酣的溫疾才。竟然被他拉著手喚出了幾聲在蕭府時的閨名。
蕭妃當時被溫將軍的失儀嚇了一大跳,連忙抽手躲避,可是就在這當口卻被白妃和宮裡的兩個才人撞見個正著。白妃雖然不曾多言,可是那兩個才人卻將此事過到了皇帝的耳中。
大戰在即,溫疾才是朝中倚重的忠臣,皇上向來以大局為重,怎麼會讓這等君臣不和之事傳揚出去,當下尋了由頭杖斃了那兩個多舌的才人,剩下知曉此事的宮人自然都嚇得都閉了嘴,連提都不敢提半句了。
而蕭妃本來就胎位不穩,經了這麼一嚇,不等皇上重罰,當晚就見紅落了胎。是以,當初蕭府人進京後,她也一直拖延著不見,實在是身體難熬,差一點就歸西的緣故。
之後,皇帝雖然沒有就此事責罰於她,可是態度卻明顯的冷淡了下來,如今一個月能寵幸一次,都要感念皇帝不忘舊日的恩寵了。
玉珠聽得一陣皺眉,直覺得這溫疾才的表字,應該叫「瘟生」才對,真是色心大如天,遲早是要死在「色」字上。
「此事也不怪姐姐,為何皇上這般難以釋懷?」
蕭妃的美目微微收斂,淡然地失去了光暈,輕聲道:「不知為何,我初夜並未見紅當時皇帝雖然寬慰我,並不是每個女子都會落紅,他相信我是清白之身,可是溫將軍那般失態,卻叫皇上追問到了我與溫將軍的那一段往事聖上大約是疑心了吧」
玉珠聽到這裡也儘是明白了。想當初,太尉疑心她乃殘花敗聊時,雖然不曾出言譏諷,可是言語間多見鄙薄,可是一旦見了那一抹紅,竟然是面露狂喜,活似撿了珍寶一般。可見男子庸俗,甚是看重那抹髒血。
如今卻是皇上疑心姐姐並非清白之身,那真是要命的猜忌,姐姐在宮中可如何熬度下去?
蕭妃說出了憋悶在心中許久的話語,心內倒是暢快些,於是轉而問道:「別說我的那些個煩心事了,且說說你,為何太尉已經立意迎娶,又拖延了婚事?」
說起這事,蕭妃是真心替玉珠妹妹高興,原以為那太尉不過是一場風流,戲耍六妹罷了,但是如今婚訊傳出,可見堯太尉還要些許真心,並不是存心玩弄,若是這般,她也就放寬心了。不過這太尉與皇帝一般,皆是風流人物,不知妹妹以後在堯府的日子,會不會如她在宮內一般難熬
玉珠不想再拿自己的事情煩憂著姐姐,只淡淡道太尉認為婚事太趕,便拖延到了戰事結束後。
不過她想問姐姐的,卻是另一樁事情,那便是那一尊玉佛的詳情。
當初在堯府上,她雖然在一旁靜默不語,卻看出了堯夫人的推卻之意,所以昨日白夫人將這看似尊榮無比的差事交付給她時,她故意推拒暫緩了一下,打探清楚再說。
就如父親當年所言,跟這些王侯權貴打交道,是隨時會掉腦袋的差事。總是要看清楚裡面的厲害關係再行定奪為宜。
蕭妃聽完了玉珠的講述後,慢慢地將手裡的碗放下道:「若是妹妹聽我之言,這差事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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