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堯暮野之言,玉珠的臉有些微微掛不住鎮靜。
可起了頭兒,卻臨陣退縮也不是玉珠的為事之道,是以只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府里人多嘴雜,要不……我們去客棧可好?」
……
大魏的一等公侯堯家二郎生平就算是幽約也是華屋美宅,屋前幽竹屋後方塘。
是以小婦的提議,太尉當然不肯!
可是最後到底是逆不過這小婦,一路來到了京城裡靜僻的一家旅店。因為不想引人注意,玉珠還請太尉早早下了馬車,只留丫鬟侍衛在旅店之外不遠的茶館,玉珠提醒太尉管侍衛要了銀袋,讓他先自進去開了客房,她才戴著紗帽,急匆匆地進去了。
此間旅店說實在的,還不如上次那家來的富麗堂皇。但是勝在地處偏僻,除了月初和月末京中集市開放時會人滿為患外,其他時候,倒是略顯冷清,很得玉珠的心意。
太尉打量著雖然乾淨但是太過簡樸的屋子,直瞪著在屏風後換衣的女子道:「……這般避人是為哪般?為何我竟有跟已婚婦人幽約之感……」
玉珠正脫外衫,身子微微一江從屏風後半探出了頭,小心道:「奴家的確是成過婚的,方才考量不周,太尉若是覺得不愜意……我們現在退房便是了。」
太尉慢慢坐到了床榻上,半眯著眼看著那女子在屏風那露出的半點香肩,突然覺得這般野店住宿,也是別有一番滋味,怎麼會依了她退房?
只是繃著下巴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成了婚,那哪有這般急火火自脫了衣衫的道理?還不過來與我寬衣!」
先前太尉提議去京郊別院,可玉珠只想著京郊的雕玉工具都搬到了堯府,若是去了那,太尉大人起了性質只怕不知要熬度多久。甚是浪費時間。
她一心了事,好趕快回府,免得叫堯府里的人看出了端倪,另外開可以雕刻明日準備給鄭先生觀賞討教的玉件。哪裡會想到閨房之樂要講求這番周折情趣,循序漸進。
聽太尉這般奚落,自己也是臉上一紅,是以在屏風後面不願出來,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先穿上衣服?於是又開始窸窸窣窣地穿衣。
堯暮野這幾日來與這小婦不得親近,直覺好似又帶了觀陽公主的那邪物,憋悶了曠古旱地上下千年。
此時屋室緊閉,女子盈香繚繞在鼻息間,只隔著一道屏風便是能解了久旱的溫香潤澤,此時若是再講求循序漸進,細品慢暢的雅趣,便真不是個男人了!
於是便幾步走了過去,只將美人一把從屏風後抱將出來,接著便是長腿一展,便抱著她滾落到床榻上,接下來便是床幔搖晃,一時便不再停歇……
過了半個時辰,這店家小兒便愁眉苦臉地爬上樓來,貼著門聽了聽,又看看,鼓足勇氣敲起了房門。
只聽屋內男子喘著粗氣道:「滾!」
店小二現在看著這位單身不帶僕役客人,衣著甚是華美,看上去也甚是闊綽,是以先前顧忌著,不敢得罪。
可是聽聞了這一聲「滾」後,小二反而氣得放開了喉嚨:「客官!不是小的有意攪鬧了您的美事!實在是小店今日還住進了五位雲慈庵的師太,你們這般……這般吊著嗓門……師太們的經文都念不下去了!吵鬧著要退房……掌柜的說我們店小利薄,還請客官可憐可憐我們這小本的生意……」
還沒等店小二念叨完,房門猛地被打開,只見腰間圍著床單的男子一身糾結肌肉上布滿了點點汗珠,只將一個錢袋扔甩向了店小二,冷森森道:「錢可是夠了?這家店我包了,將那些尼姑子都給我攆出去!」
一袋子的金葉子,自然是夠了。店小二對著緊閉的房門喜滋滋地點頭哈腰,一路小跑著下了樓。
當堯太尉再次慣了房門入了床幔,摟住緊裹了被子不敢露臉的嬌人,扒開被子,在那紅潮未退的臉上上狠狠親吻道:「珠珠莫羞惱,這次你可以盡避了忌諱,想怎麼叫便怎麼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太累了,下班回來只能敲一點也不算失言話說狂仔現在也是老年痴呆的前兆,有同學問前文「布丁女子」是個蝦米,就是白丁和布衣在腦子裡短路的綜合體………………敲文入魔的時候,腦子短路就嚇人……明天修改,今天要早睡,明天好早起敲文再上班……平安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