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嘎吱一聲開了,姜嫵看到來人後眸光冷凝。
「怎麼是你?」
她還以為來的會是汪氏派來的嬤嬤,不想是秦澤旭。
秦澤旭徑直入內,隨手將柴房的門關上,在姜嫵面前蹲下身子,邪笑道:「不想見我?」
「你哪來的柴房鑰匙?」她清楚記得侍衛走時在門口上了鎖,鑰匙怎麼會落到秦澤旭手裡?
「你說這個?」修長手指把玩著鏽跡斑駁的銅鑰匙,他邪魅勾唇:「只要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弄不到的。」
這話好像是在說鑰匙,又像是在意指其他什麼東西。
「你大半夜潛入柴房,想做什麼?」姜嫵對他始終滿懷戒備。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秦澤旭捏起她的下巴,眼中倒映著她姣好卻冰冷的面容,「勾引上沈縛還要去勾引他弟弟,讓沈瑾賦為你不顧性命地撲上去救你,姜嫵,你心機可不淺。」
姜嫵不慌不忙,反唇相譏:「論心機,我到底比不上秦公子八面玲瓏左右逢源,那一手將人利用完就扔的本事,我更是學也學不來的。」
秦澤旭素來擅與人交際,到處結交京城的權貴世家,姜嫵這一句左右逢源,諷刺的恰到好處。
只是後半句話,卻讓秦澤旭眯起了眸子。
利用完就扔?
姜嫵知道他身上的什麼事情?
「果然夠牙尖嘴利。」秦澤旭掐著她下頜冷笑,看著這張精緻嫣然的臉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他就忍不住生出想要折斷她一身反骨的濃烈欲望。
真不知道這樣冰冷清傲的美人,被拔光身上的刺後,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你應該還不知道,元家已經和官府遞訴狀了吧?」
姜嫵一張臉冷淡又透著厭世,敷衍著秦澤旭,「所以呢?」
「元家向來是我秦家的附屬,若我發話,可讓元家放棄追究此事。」
「那可是殺女之仇,元家會因為你一句話就放下仇恨?」
「我有的是法子,讓他不敢不從。」
姜嫵突然發出譏笑,「元家對你們秦家忠心耿耿,如今出了事你們非但不幫忙,還要逼著元家放下仇恨,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秦澤旭眸光微涼了幾分,「姜嫵,你太天真了,京城從來就不是什麼講情分的地方,只有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別把恃強凌弱自私自利粉飾的那麼理所當然,你說了這麼多,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可不信你是因為好心才幫我。」
秦澤旭邪氣地彎唇,「只要你願意跟了我,不管你殺沒殺元綺南,有沒有投過毒,我都能保你安然無恙。」
「你最好明白,現在願意保你的,僅我一人而已,沈縛是不會在乎你的死活的。」
他輕撫姜嫵肌理細膩的臉頰,姜嫵冷冷別開了臉,厭惡他的觸碰。
她現在要不是被捆著,大概一個巴掌已經甩到他臉上了。
「沈縛有什麼好的,性子暴戾又喜怒無常,你待在他身邊日日都要提心弔膽。你若跟了我,我保你一世榮華富貴,不比在沈縛身邊安穩得多?」秦澤旭聲色低啞,一字一句都帶著誘人的蠱惑。
「他再怎麼脾氣不好活的也比你們真實,秦公子整日戴著虛偽的面具,不管在官場上還是其他地方,你永遠都在逢場作戲,不覺得累嗎?」
一番話讓被懟了好幾次都沒生過氣的秦澤旭笑意微僵,漸漸散發陰冷的寒意。
「我的事就不勞秦公子操心了,若秦公子真這麼寂寞難耐,出了國公府大門左轉五里路的巷子就是青樓。」
秦澤旭被氣笑了,居高臨下睥睨姜嫵,「看來你還是吃的苦頭不夠多,你會有哭著跪在我面前求我的那一天的。」
「秦公子趁早洗洗睡吧,夢裡什麼都有。」她打了個哈欠,毫不把秦澤旭放在眼裡。
秦澤旭拂袖而去,在他走後不久,姜嫵聽到門被上鎖的聲音,她靠在柴堆上漸漸睡去。
三更半夜,元家仍舊燈火通明,白布喪幡要待到明日早晨才能掛起,但棺槨已是備好。
元夫人給躺在棺槨里的女兒擦拭著臉頰,不時用
第六十章 有的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