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啊,你今日是不是太過衝動了一些。得罪了李末鼎,保不齊龍門會上他會給你使絆子。」一行人走在回到客棧的路上,楚仇離便忍不住在徐寒的耳邊絮絮叨叨起來。
那李末鼎的話說得自然是冠冕堂皇,可明眼人都聽得出來,他在威脅徐寒。
而這樣的威脅從李末鼎這位王爺的口中說出,那麼顯然絕非危言聳聽這般簡單。
徐寒聞言,卻只是笑了笑,並未回應。
反倒是一旁的晏斬在那時拍了拍楚仇離的肩膀說道:「楚兄弟這就說得不對了,於在下看來,徐兄弟此舉才是聰明至極。」
「這是何意?」楚仇離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晏斬。
晏斬笑道:「那位黃老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講規矩為難徐兄弟,那麼他與赤霄門之間必然存在許多貓膩,今日徐兄放了那老者,而以對方那睚眥必報的性格,以後在龍門會上必然還會尋釁刁難。」
「索性將事情鬧大,當著眾目睽睽之面,將咱們與王府的矛盾擺在明面上。這裡是橫皇城,龍門會的背後又是最講規矩的執劍閣與龍隱寺,他們失禮在先,無論如何都不敢將事情做得太難看。」
聽了這樣一番話的楚仇離大抵是明白了一些,他微微一愣,恍然的點了點頭:「原來還有這些門道啊。」
而一旁的胡馬等人也在這時回過神來,看向徐寒的目光中莫名多出了幾分敬畏之色。
徐寒對此卻是搖頭苦笑,並不多加辯解。
一行人回到了客棧,在看了一番魏先生的情況,見老人並無大礙之後,諸人這才紛紛安心睡下。
......
一晃便是兩日光景過去,龍門會在明日便會開始。
無論那李末鼎說得再咄咄逼人,徐寒都沒有放棄參加的意思。
所謂的鎮魔塔他並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龍隱寺的藏經閣,隨著這些日子的經歷,無論是對自己的身世,還是半妖這樣的東西,徐寒都有太多的疑問,在他沒有能力穿越那十萬大山之前,他需要從那號稱天下藏書最為豐富藏經閣中尋找出些許端倪。
這兩日過得倒是安穩,並未有又任何異狀發生。
徐寒知道他們與赤霄門在那李家王府之前遭遇之後,自己一行人的蹤跡大抵是瞞不過對方的眼睛,不過好在這裡是橫皇城,無論那位赤霄門的掌教仙人對於這金烏真火究竟如何的志在必得,似乎也不敢在此動武。
很快便到了深夜,為了應付龍門會上可能發生的事情,諸人早早睡去。
作為甄玥手下「四大金剛」的魯壓山半夜被一泡尿意憋醒,他去過茅房解決了這問題之後,便急急忙忙的跑回自己的房間。
雖然已經到了春日,但地處北境的燕州夜裡依然寒意逼人,而魯壓山平日便最怕受冷。
可偏偏今日好似老天刻意與他作對一般,不知是手中打滑,還是因為寒冷而手腳不聽使喚,這房門他推了幾次都未有推開。
正罵罵咧咧的想著敲響房門,將屋裡幾個睡死的牛犢子喚醒給自己開門,可就在那時,旁邊的房門卻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魯壓山一愣,很快便意識到那是自家老大甄玥的房間。
這麼晚了還起床,莫不是老大也有這半夜登東的習慣?魯壓山惡趣味的想著,正要準備與自家老大打個招呼,可這時另一邊的房門也傳來一陣嗚嗚的聲響,顯然有什麼人正準備推門而出。
魯壓山心頭一震,這間房屋的主人若是他沒有記錯,應當是徐寒。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浮出一抹錯愕之色,而身子卻迅速的龜縮到了一旁的角落。
待到他看清那數息之後出現在他眼中的情形之時,這位身高七尺開外的壯漢眼珠子瞪得渾圓,嘴巴張大,能吞下自己拳頭一般。
......
胡馬正於夢中與大周冀州的那家紅鶯坊中的花魁翠兒姑娘你儂我儂,眼看著便要寬衣解帶。
衛塵正於夢中吃著那長安城中最好的酒樓里,最豐盛的盛宴。
史玉成正躺在那滿屋的金銀財寶之中,痴呆的傻笑。
三人的美夢,卻在同一時刻被打破。
「睡什麼睡,出大事了!」魯壓山那粗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