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金執了。」隨著南宮靖此言說出,吵得不可開交的楚仇離與呂厚德二人在那時瞬息安靜了下來。
而南宮靖對於二人之前的吵鬧卻是聞所未聞一般,自顧自的言道:「你們有一個半時辰的時間。」
此刻距離銅執們上山已經過去了兩個半時辰,距離銀執們上山則過去了一個半時辰,金執們的試煉終於開始,只是從這不斷縮減的時間要求上不難看出,參選越高級別的執劍人所需要面對的考驗也越為嚴格。
楚仇離與呂厚德都在那時一愣,待到他們回過神來時,二者的臉上卻浮現出截然不同的神色。
前者臉色難看,而後者則是滿臉得意的笑容。
無論是在楚仇離看來,還是呂厚德想來,這金執試煉的開始無疑便是宣判了徐寒死刑,畢竟到了此刻徐寒依然未有到來,無異於便是放棄了這次執劍人大比。
呂厚德很清楚一旦徐寒放棄了此次執劍人大比,那麼能夠參與此次大比的就有晏斬與方子魚二人。而作為他所參加的那屆龍門會金執榜的榜首,呂厚德擁有一次挑選對手的權利,他只要運用得當,將晏斬挑選為對手,將之擊敗,那麼徐寒一行人中便只有那位忽然冒出的方子魚是執劍人。
不過他是金執,而方子魚則是最低級的銅執,二者身份相差巨大,屆時他若是想要收拾徐寒等人,以方子魚在執劍閣中地位卻是很難對他的行動作出任何有意義的阻攔。
想到這些,呂厚德一掃之前在與楚仇離的口舌之戰中的怒氣,他明白口舌之爭畢竟只是一時之利,而他有的是機會再之後的日子好好的料理徐寒等人。
「咱們走著瞧吧。」呂厚德於那時朝著楚仇離等人冷言說道,這便領著身旁的胡蔓兒與邢鎮邁步走到了那上山的台階上。
此刻面對呂厚德的嘲弄,楚仇離卻是沒了之前那與之針分相對的心思,他對於所謂的執劍人身份並無多大興趣,他只是想著之前與徐寒決定參與執劍人大比的最初緣由是為了弄明白徐寒的身世,這件事情,對於徐寒極為重要,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大費周折穿越了半個大夏來到此處,但這麼重要的事情,徐寒都未能趕到,以楚仇離對徐寒的了解來看,除非遇見了天大的麻煩,否則徐寒不可能不到此處。
念及此處。楚仇離的眉頭緊鎖,臉上的擔憂之色可謂溢於言表。
一旁的晏斬同樣擔憂著徐寒,但他的心思卻更為細膩,他很明白,一旦呂厚德等人成功通過了執劍人大比,那麼勢必會對他們進行報復,而能夠遏制對方如此行徑最有效的辦法便是成為與之同樣的執劍人,徐寒的缺席,將這樣的重任盡數壓在了他的身上,因此在這時,無論心底對於徐寒有著幾多的擔憂,這男人還是不得不壓下這些心思,再與雪寧以及楚仇離交代幾句之後,便沉著臉色走到了那上山的台階上。
南宮靖在確認所有人都到場之時便要宣布試煉開始,而呂厚德卻也在那時不無得色的瞟了一眼臉色凝重的晏斬與楚仇離等人,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在不遠的未來,這些人匍匐在自己腳下苦苦哀求的模樣。
抱著這樣的念頭,呂長老昂首提胸,一掃這幾日來諸事不順的愁緒,意氣風發了起來。
可有道是,這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世上之事素來難如人願,尤其是對於近來的呂厚德來說。
他這樣的得意洋洋還未在臉上持續太久的光景,山門外卻忽的傳來一震騷動。
呂厚德的心頭一跳,於那時趕忙側頭望去,而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道他最不想看到了景象。
那位背上背著一把漆黑色的長劍,右臂終年纏著白布的少年飛速略過那山門外密密麻麻的人群,落入了山門之中。
「小寒!」始終等待著徐寒到來的楚仇離在看清那來者的模樣時,頓時臉色大喜,高聲便朝著那少年揮手言道。
少年於那時微微一笑,身子便落在了楚仇離的身旁,他看著一臉喜色的中年漢由衷言道:「楚大哥,讓你擔心了。」
「哈哈!無礙無礙,你回來就好!」楚仇離哈哈笑道,伸手拍了拍徐寒的肩膀,很是開懷的說道,而目光卻也在那時上下打量著徐寒。
一個多月的光景不見,這少年似乎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沉著靜默,雖看上去鋒芒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