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齊聚,天地肅然,殺機瀰漫。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對峙的三方涇渭分明,看向對方的目光之中都充滿了警惕。
「想不到,我們最後竟然會走到這一步。」
「一個被囚禁的苟延殘喘的神祇,一個被控制了數萬年,渾渾噩噩的傀儡,能將我鬼谷子一脈逼到如今的地步,也算亘古未有了。」
最先,還是鬼谷子打破了沉默。
為首的老人黑袍寬大,衣擺在穹頂飄動,獵獵作響。他話雖如此說著,可目光卻只是盯著徐寒——他很清楚若非眼前這個少年從中作梗,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自詡為算盡天下的鬼谷子,終究還是栽在了自己的自負之上。
「谷主謬讚了。」徐寒依然神情輕鬆,甚至還有閒暇的朝著鬼谷子拱了拱手,嘴裡應道。
「哼。」鬼谷子一聲冷哼卻是不再理會徐寒,反倒是轉眸看向帝君,他沉聲言道:「你我終有一戰,帝君是想要將這一戰擺在現在,讓這爬蟲坐收漁翁之利,還是咱們聯手殺了這詭計多端的傢伙,再一決雌雄呢?」
這話出口,徐寒與十九倒是依然面色不該,可方子魚玄兒等人卻不免心頭一跳,面色難看了起來。
這兩位若是聯手對抗他們,以他們的戰力顯然不是對手,故而一個個都在那時噤若寒蟬,神情緊張的看著那帝君。
帝君自然感受到了在鬼谷子提出此問的瞬間,周圍諸人的情緒變化,他似乎有意戲弄諸人,並不在第一時間回答此問,反倒是面露玩味的笑意。
他轉頭看向徐寒,問道:「徐兄一位,這筆生意在下做不做得?」
帝君當然不是為了嘲弄徐寒而做出這般無聊之舉,對於他這樣層次的存在,個人的恩怨他早已不曾介懷,他所考慮的永遠是更為長久的利益。故而他這麼做除開表面上那一層嘲弄的意味外,更深沉的卻是想要以此試探徐寒的反應,以此判斷這個給了他各種麻煩的少年是不是還藏著些他想不到的底牌。
但令他失望的是,在面對此問時徐寒只是聳了聳肩膀,應道:「做生意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帝君直問本心就好,徐某就不越俎代庖替帝君做主了。」
帝君心頭一凜,怒氣奔涌,即使到了這般足以危機徐寒生死的關頭,這個少年還是如此淡定自如。這讓帝君拿不準徐寒的心思,而與之相應的,也讓徐寒在帝君心頭的威脅程度高出了數倍,對於鬼谷子的提議,他此刻真的有了些許心動。
「當然可以。」故而他在那時轉頭看向那身著黑袍的老人,朗聲應道。但此言說完,他的語調便猛地低沉了下來,又言道:「但怎麼殺終歸得有個規矩吧?」
「好說。」那老者朗聲笑道:「就像你與這孩子之前那般,所得之物你我對半分之,當然我鬼谷子一脈為表當初囚禁帝君的歉意,還會送給帝君一份大禮,以作投名狀,何如?」
「什麼大禮?」老狐狸之間的對話總是彎彎繞繞,反覆試探。
一旁的徐寒都聽得有些不耐煩,他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又大了個哈欠,這才言道:「我說,咱們能不能快點,輸贏就那
麼回事,耽擱久了可是為再生變故的啊。」
那語氣吊兒郎當到了極致,與此刻這決定著萬域星空未來的場面可謂格格不入。
莫說帝君與鬼谷子就是徐寒身旁的玄兒也不免有些緊張,下意識的拉了拉徐寒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這時胡言亂語。畢竟若是鬼谷子與帝君談不攏,雙方真的打了起來,他們瞅准機會捨命一搏,說不得還有一線生機,若是這雙方真的要一致對外,那他們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但徐寒卻好似鐵了心要與那鬼谷子雙方難堪,根本不因為玄兒的提醒而收斂半分,反倒是繼續扯著嗓子言道:「那二位既然如此不信任,那要不就你們先決出個勝負,徐某等上一會也行。」
這接二連三的挑釁之言入耳,饒是鬼谷子一方的那位老者也禁不住臉上肌肉抽搐,顯然是怒不可遏。他沉默了一小會,這才看向帝君,沉聲言道:「徐寒這具肉身,便是我鬼谷子送給帝君的大禮。」
「嗯?」聽聞這話的帝君頓時臉色一變。
徐寒的肉身對於帝君來說如何的重要自然是勿需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