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閣山下興盛鎮中,一座小酒館內。
宋月明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的女孩,他愁眉苦臉,欲言又止。
「還有沒有酒,再來一壺。」喝得滿臉通紅的女孩站起身子大聲的問道,神情豪邁,好似能吞江河之水。只是這話說完她便打了一個酒嗝,一股酒氣傳來,讓宋月明一陣捂鼻。
「來咯!」酒館的掌柜只想著有錢狀便好,在那時便喜笑顏開的上前,就要再次遞上一壺酒。
但宋月明卻狠狠的瞪了那掌柜一眼,掌柜心頭一凜,又訕訕退下。
興盛鎮就坐落在玲瓏閣的山腳下,閣中弟子常常來鎮裡採購各種事物,掌柜的還是有些眼力勁,從這二人的打扮便大抵可以猜出,這一男一女便是玲瓏閣的弟子。那樣的江湖人物,他一個小小的酒館掌柜可得罪不起。
「沒酒了師姐,咱們回去吧。」
宋月明說著便站起了身子,伸手便要去扶起喝得爛醉的女孩。
這女孩自然便是方子魚。
今日一早她便忽然來到了宋月明的住處,將他拉到了山下的小酒館中,一人從清晨一直喝到了午晌,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
宋月明幾次相勸,都被方子魚嚷嚷著給壓了下去。
到了此刻,他終是覺得如此下去太過不妥,因此便要拉著方子魚離開。
「你胡說,酒館怎麼可能沒酒?」喝得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方子魚胡亂的掙扎著試圖從宋月明的手中掙脫。只是宋月明這次可是下了狠心,若是再讓方子魚這么喝下去可指不定要出些禍端,因此他便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提起方子魚便要出了酒館。
期間那酒館掌柜還笑眯眯上前討要酒錢,足足五兩銀子。
宋月明幾乎從不飲酒,對於這酒的價錢也不甚了解,加之方子魚的狀況不佳,因此也沒有辦法與掌柜計較此事,只能是忍著肉痛付了酒錢,這才將方子魚帶出了酒館。
......
「放我下去,我還要喝。」好不容易將方子魚背在了背上,可這大小姐卻並不安生,一路上時不時的喊著還要再喝。本就是一位話嘮的宋月明在這時終於是自嘗惡果,被這方子魚折騰得腦仁發疼。
「別喝了,再喝下去,師姐的身體可就受不了了。」宋月明背著方子魚走在山路上,嘴裡好言規勸道。
「你懂個什麼,我這叫借酒消愁。」方子魚吐詞不清的反駁道。
「可後面不還有一句,愁更愁嗎?」宋月明可沒有徐寒那般見風使舵的本事,他是個直腸子,想到了什麼便說什麼。
「你!」方子魚為之氣結。
但她可不是一個服輸的主,在那時腦袋一歪,便咬著牙說道:「你喜歡過一個人嗎?你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嗎?你又不懂,和你說了又有什麼意思!」
宋月明聞言愣了愣,覺得方子魚這麼說有些不對。
「我也喜歡過啊!可我也沒有像師姐一般。」
他有些不服氣的反駁道。
只是這話一出口,便引起了方子魚的興趣。
她借著酒勁開始在宋月明的背上掙紮起來,「快說說,是誰啊,是誰啊?」
宋月明的臉皮畢竟薄了些,被方子魚如此追問,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方子魚哪能讓他這樣矇混過去,便在那時吵著若是宋月明不告訴她,她便要再回去喝酒。心思單純的宋月明哪是這古靈精怪的大小姐的對手,頓時便敗下了陣來。
「葉師叔。」他低著聲線,用微不可察的聲音極不情願的說道。
「什麼?」也不知是有意捉弄,還是真的未有聽清,方子魚在那時大聲問道。
「葉師叔!葉紅箋!」宋月明的聲線大了幾分。
「啊?」方子魚發出一聲極為誇張的驚呼。然後她因為飲酒而變得潮紅的臉頰上浮出揶揄之色,「怪不得我說你沒日沒夜的往那姓徐的家裡跑,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看不出來啊,姓宋的,枉你一口徐兄一口徐兄的叫著,心底卻在打別人老婆的主意。」
「師姐!」宋月明聞言頓時又急又怒,他停下了腳步,趕忙辯解道:「我是喜歡葉師叔,但她是徐兄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