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等到宴會開始的訊息,宛綰無聊的抬頭向周圍望去。只是這一望不要緊,沒想到那夜墨珛竟直直的望向席尾她所處的方向,只是不消片刻便轉了視線。
帶著疑惑宛綰終於等到了『太子駕到』,百官家眷又是一通跪禮,剛得了免禮想要起身,緊接著又聽通報聲『辰王駕到、十三公主駕到』。
呵,一個接一個的來,這下剛打算起身卻又不用起了。果然,辰王與十三公主走至位前,一旁的德公公又是一聲高喊,「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雪貴妃、柔妃駕到,月樓聖女駕到。」惹得一眾人重又行禮。」
赤霄皇帝夜韞看著百官齊聚,樂得滿面笑容「哈哈哈,好了,好了,今日宴請月樓聖女,諸位都不必過於拘禮,只管暢飲即可。」說完又是哈哈一笑便落了座。
緊接著皇帝與凌素弦幾句客氣話說完,開了宴酒,終是宣布了宴會正式開始。大殿中央舞娘身姿搖曳,一身白衣面罩白紗的凌素弦靜坐於皇帝右手下方首位。不過令宛綰沒想有到的是,凌秋莎竟真的讓凌素弦應了赤霄帝的宴會,而且還一同進這崇逸殿,莫非這幾日不見,她們有什麼事在瞞著她?
思忖間又輕搖搖頭,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罷了,且看她們想耍什麼把戲。復又抬眸看看大殿之上虛與委蛇的那群人,心中更是煩悶不已。右手食指輕輕敲著桌上的茶杯,看著誰都不曾留意到席尾方向,便悄悄起身從後面退了出去。
只是任誰都沒注意到,大殿之上低頭倒茶的夜墨珛於俯眼瞬間一閃而過的笑意。
『咳咳,咳咳咳。』一曲歌舞畢,眾人皆讚嘆之時,一陣急速的咳嗽聲打破一片祥和。身後的羽書連忙俯身上前道「主子,該吃藥了。」說著正要便要將藥遞上於前,卻被身前的夜墨珛搶了先。
踉蹌著站起身朝主位夜韞拱手道「父皇,兒臣突感身子不適,奏請到偏殿休息片刻,望父皇恩准。」說完便是一個深躬。而高座上的赤霄帝卻是輕哼一聲,隨即擺擺手不耐煩道「去吧去吧,實在不行就先回府吧。」咳咳,「是,多謝父皇。」繼而向同坐的皇后妃子頜首以示「兒臣先行告退。」「嗯,去吧。」
這邊宛綰自出了殿門便長吁了口氣,看看四周景物,抬腳朝著侍衛稍少的西面而行。步履漫漫,不覺間竟走到了一片竹林前,不過那竹林中卻枝椏橫長雜亂不堪,像是許久不曾打理過,而竹林周圍也無一名侍衛站崗。
宛綰帶著好奇俯身穿過林子,待直起身子時,映入眼中的竟是一座浮建在湖中央的竹製小樓。只不過湖周圍雜草叢生,小樓各門窗上落的大鎖也已鏽跡斑斑。
雲亭?宛綰走近幾步看著沾滿灰塵和蜘蛛網的匾額,明明是一棟二層小樓怎麼會稱之為『亭』?回身看看四周並無一人,探出玄靈亦感覺不到任何人的靈氣波動。
宛綰閉眸深吸口氣,後又勾唇一笑,這地方不錯,她倒是喜歡得緊,四周有大片的竹林隔開,現下又荒著,更是無人打擾。更重要的是,這裡的靈氣竟比外面的充裕幾分。細看之下,這地方若整理出來景致定是不錯,不過可惜了,這麼好的地方竟會在這皇宮高牆之中。
不知這好地方怎會荒廢了,思及此,宛綰啟步前行走至湖邊,看著並無半點漣漪波動的湖面,催動玄靈飛身登上樓頂想要看看這雲亭位於皇宮的什麼位置。
只是腳下尚未站穩,屋頂的瓦片忽然塌陷她也跌落而下,慌忙之中玄靈轉換甩出一條藤蔓勾住房頂檐角。宛綰剛想順勢而上重回房頂,卻無意掃視到屋內的景象瞬間睜大了眼睛。
霎時間思慮萬千,使宛綰鬆開手中的藤蔓輕聲墜地。
放眼望去,只見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懸於半空,諾大的房間除了頂梁的柱子之外,並未布有任何隔斷或家具。除卻房間正中央擺有一張寬大的桌子,上面僅鋪的一張空白紙張,伸手拂上也只是沾有著些許灰塵。
而四周牆上卻掛滿了一著白衣的女子畫像,皆是空白的背景,站著的、坐著的、躺著的、俯身的、跑跳的,各種姿態應盡有之。只不過讓人生疑的是這些畫像均未畫有五官。
宛綰復又抬頭望向樓頂,瞬間緊皺秀眉,這腳下到房頂的距離應是從外面看的兩層樓的高度,而裡面卻只是一間空蕩的大屋。而這雲亭看似已經荒廢多年,內里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