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打到傅涼梟,飛到一半就落在地上了。
他也不氣餒,蹲下身專心滾雪團。
傅涼梟走近他,把自己手裡的雪團遞出去,面含微笑,「給你的。」
「我不要!」小傢伙很有骨氣地拒絕了。
「為何不要?」傅涼梟挑眉問。
「我要自己團,我可以的。」小傢伙挺了挺胸脯,表明自己的志氣。
他不要做夢裡面只能看著別人跑跑跳跳的廢物,娘親說,他很健康,心臟沒有問題,等將來長大了,還可以跟著爹爹學騎馬射箭。
所以他要努力,哪怕只是個雪團,也不要爹爹給自己弄。
看著小傢伙低著腦袋認真把散雪捏成團的模樣,傅涼梟無聲笑了笑,站起身來,把雪團扔向一旁正在掃雪的小公公,小公公知道太子殿下今日心情好,很配合地哎呦一聲,捂著屁股。
傅離憂見了,捧著雪咯咯直笑。
父子倆玩了好大一會,傅涼梟才牽著傅離憂走進來,拿來干毛巾,仔細地給小傢伙擦手,然後把那雙小手捧到自己掌心裡,哈了口熱氣,輕輕搓了搓,之後才取來杜曉瑜親手做的棉手套給他戴上,再塞個暖手爐給他抱著。又把傅離憂抱到高椅上坐好,吩咐下人把長公子的麂皮短筒靴取來,半蹲半跪下去給他換上。
小傢伙穿得跟個棉球似的,被抱下來以後三兩步蹦到內室,跟杜曉瑜炫耀自己能打雪仗。
剛才傅涼梟給傅離憂穿鞋的那一幕杜曉瑜見著了,當時男人背對著她,微微俯下頭,後背寬闊,窄袖半卷,露在外面的小臂因為動作而墳起肌肉,不同於他在處理政務時的雷厲風行,這裡處處彰顯成熟男人的責任感和力量感,讓她心裡一陣熨帖。
杜曉瑜摸摸寶貝兒子的額頭,問他,「冷不冷?」
小傢伙笑得很開心,說不冷。
杜曉瑜的目光落在跟進來的傅涼梟身上,「今日不上朝嗎?」
「已經回來了。」
杜曉瑜訝異,「這麼快?」
「昨夜暴風雪前的那場雷電,西山皇陵被雷劈,死了幾個守靈人,這件事一大早鬧得沸沸揚揚,外面的百姓都在傳這是老天爺發怒了,為當初蒙冤被廢的先皇后鳴不平,父皇在金殿發了火,都沒等後面的大臣上奏,就直接讓退了朝,估計這會兒氣得夠嗆。」
杜曉瑜想想不對啊,傅涼梟一整夜都在自己身邊,外面那麼大的風雪,就算真有什麼安排,暗衛們也絕對達不到這樣的效率,感覺不是傅涼梟做的。
瞧出杜曉瑜眼中的疑惑,傅涼梟抿唇,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皇貴妃。」
杜曉瑜問:「你是指,謠言是皇貴妃散出去的,還是說,皇陵被雷劈的事也有她一份?」
「或許二者皆有。」傅涼梟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
杜曉瑜更不解了,「這麼好的機會,她為什麼不謀別的,而是想著為娘平反?難道僅僅因為她以前跟娘走得近?」
杜曉瑜覺得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深宮裡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姐妹情,如果皇貴妃真當秋霓裳是姐妹,她就不會理所當然地把傅涼梟當成籠絡聖寵的工具,而是真心實意地替秋霓裳把這個孩子養大。
皇貴妃對傅涼梟或許有些母子情分,但絕對大不過她想得聖寵的那份心思。
所以說,隔著血脈隔條溝,皇貴妃的感情並不純粹,當然,這是能理解的,畢竟因為要收納傅涼梟這個養子,她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若是都這樣了還能全心全意地對傅涼梟,那才叫不正常。
「皇貴妃此前都沒跟你通過氣嗎?」杜曉瑜記得,這二人是合作的,既然有這麼大的動作,皇貴妃該提前告訴傅涼梟一聲才對,畢竟她處在深宮,掣肘太多,很多時候反而沒有傅涼梟這邊來得方便,一人出謀劃策,一人付諸行動,這樣的合作才叫天衣無縫不是嗎?
「沒有。」傅涼梟搖搖頭,面色諱莫如深,看不出有沒有因為皇貴妃擅自行動而不滿。
——
皇陵的事,把已經沉寂下去的秋氏廢后再次推到輿論上來,因為有霓裳從中引導,外面百姓的風向一邊倒,認為弘順帝當初是為了轉移百姓的注意力,幫那具可疑棺木裡面的屍體做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