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所以才故意污衊的先皇后,甚至不惜損壞亡妻名節。
弘順帝氣得心臟病都快犯了,哪還有心思上朝,讓人出去堵住那幫百姓的嘴,只可惜鬧得太大,已經傳開了,堵哪都不行。
弘順帝額頭青筋直跳,怒道:「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
「呦,什麼事值得咱們皇上大動肝火啊?」皇貴妃從外面進來,一襲華貴宮裝的她面上笑意盈盈,看起來心情不錯。
弘順帝看到她就想起這個女人是奸細,馬上指了指外面,怒喝,「出去!」
皇貴妃精緻的絲履避讓開地上的碎瓷片,看向吳勝,嘴角彎起,「說你呢,皇上讓你出去,沒聽到?」
吳勝後脖子一涼,皇上說的分明是皇貴妃您好嗎?
最終,吳勝還是頂不住皇貴妃那笑裡藏刀的眼神,躬身告退。
弘順帝瞪圓了眼,「你敢違抗朕的意思?」
霓裳莞爾一笑,也不等弘順帝賜座,直接找了個位置舒舒服服地坐下,輕描淡寫地說:「臣妾違抗皇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臣妾還以為,皇上已經習慣了呢。」
弘順帝臉色難看,「你又想做什麼?」
一直以來他不動她,沒把執掌後宮的大權收回來,就是因為忌憚她背後的鐵浮屠,沒想到自己的不作為反倒成全了她的得寸進尺。
是可忍孰不可忍!
霓裳看著他急不可耐的暴躁樣子,滿意地揚了揚唇。
不枉她耗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養一隻蠱,終於快看到成效了。
「臣妾不過一介深宮婦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我還能做什麼?」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卻能號令鐵浮屠毀了朕那麼多的暗樁,朕是該誇你智計過人呢還是該立刻弄死你?」
最後三個字,他咬得很重,足以聽得出有多想親手殺了她。
霓裳不以為意,「鐵浮屠毀暗樁都是去年的事了,皇上若是想弄死臣妾,又何須白養我一年?」
弘順帝沒接腔,那種敢恨不敢殺的怒意,讓他看起來像只炸了毛的獅子。
在過往的記憶中,弘順帝多令人憎惡的表情霓裳都見識過,當下不足為懼,只是輕笑,「果然老話說得沒錯,人在做天在看,皇上你瞧,老天都看不過去皇陵里的女主人被欺辱,要懲罰作惡的人了。」
弘順帝捏緊了拳頭,「沈嵐,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沈嵐,是皇貴妃的閨名。
入宮二十餘載,弘順帝從未這般稱呼過皇貴妃,可見今日有多氣惱。
頓了頓,他又說:「秋霓裳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最好是別插手,否則別怪朕沒有早早提醒你!」
霓裳聽到「秋霓裳」這個稱呼,眼皮微微顫了顫,站起身來,走到桌邊,拿起茶盤裡的茶壺給弘順帝倒了杯茶端過來。
弘順帝哪裡肯喝,抬手就想打翻。
霓裳另外一隻手快速地鉗住他的手腕,又將茶碗往前遞了遞,面上微微笑著,「皇上,動氣傷肝,別怪臣妾沒有早早提醒你。」
弘順帝被她這麼盯著,心裏面竟然隱隱有些發毛。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是這個女人力道大得驚人,明明以前一直是病秧子的形象,什麼時候練出這樣的身手來了?
弘順帝繃著臉,甩脫她,接過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
霓裳離開之前,給他指了條明路,「若是想讓此事善了,你就寫封罪己詔,昭告天下你誤判了先皇后的案子,沒準百姓不會怪你,還會稱讚你是敢作敢當的英明君主,史書上也能寫的好看一些,否則任由輿論擴散,你的一世英名終將毀於一旦。到時候民心動搖,朝綱混亂,只會讓你騎虎難下。」
弘順帝當然不會聽從一個女人的安排,他要以暴制暴,誰再敢傳他當初污衊了秋霓裳,格殺勿論!
讓吳勝去傳令,吳勝聽罷,驚了一身冷汗,撲通跪在地上,「輿論已經瀰漫了整個京城,皇上若是執意要斬殺談論此事的百姓,只怕會牽連甚廣,眼下已到年關,理應把重心放到接下來的祭天上,還望皇上三思啊!」
弘順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凡皇貴妃來刺激他一回,他就想著非要跟那個女人對著幹,潛意識裡好像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