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的人。
這幾個字就好像小石子,一顆一顆地投進她原本平靜的心湖裡,激起大片大片的漣漪。
「有多重要?」出於好奇,她又問了一句。
杜曉駿似乎陷入了回憶,好久才道:「反正不管怎麼說,我都已經找不到她了,這東西留著,就當做是個念想,也沒別的意思。」
許如月輕笑,「想不到,公子竟是這般情深義重之人。」
杜曉駿扯了扯唇角,沒做解釋。
「對了,公子是怎麼從上面摔下來的?」許如月問。
杜曉駿如實道:「我們好幾個兄弟今日出來打獵,剛好遇到一場刺殺,就幫忙殺了幾個黑衣刺客,沒成想我自己的馬兒中了招,把我給撂下來了。」說著,神色之間滿是擔憂,「也不知道那幾個兄弟如何了。」
許如月心裡一驚,難不成他所說的刺殺正是自己剛遇到的那一場?
雖然兩人都摔下了懸崖,他怎麼也算得上她的半個救命恩人了。
「姑娘呢?」杜曉駿覺得疑惑,「我總覺得,你不該出現在這兒。」
許如月苦笑,「我也覺得自己不該出現在這兒,可是偏偏就那麼巧。」
聽出來她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杜曉駿便沒繼續追問。
兩人沿著小河一直往前走,一路上都沒見到再有墜崖的人。
杜曉駿長吁一口氣,「還好,看來他們應該都是安全的。」
許如月並沒注意杜曉駿在說什麼,她在想事情。
自己是楚王的未婚妻,如果跟他一起出去,名聲必定大大有損,到時候楚王若是動了怒要悔婚,那她的將來該如何自處?
看了一眼旁邊的男子,許如月突然覺得自己不該為了那麼點私心將他拉下水。
當年的事情,不過是萍水相逢匆匆一面而已,她甚至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他更沒許諾過將來要娶她,僅憑一枚小小的銅魚,壓根說明不了什麼事。
而且都過去了這麼多年,說不定,他早就娶妻生子了。
想了想,許如月道:「一會兒找到出口,我先走,你躲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等那些人帶著我徹底走遠,你再出來吧!」
杜曉駿瞭然,「姑娘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污了你清白的。」
許如月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拖累了公子。」
杜曉駿愣住了。
一般姑娘家這時候不是最關心自己的名聲嗎?她怎麼反倒覺得怕拖累了他?
再怎麼說,這種事也是姑娘家最吃虧的吧?
但很快,兩人就不用再在這件事上糾結了,因為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他們走了這麼久,壓根沒見到出口在什麼地方。
杜曉駿凝神聽了聽,面色沉重地說道:「前面的水流好像突然變得湍急起來,應該是坡度變陡了,咱們不能再繼續往前走了,天色太暗,很容易出事的。」
許如月抿緊唇瓣,沒有火把,沒有燈盞,看樣子,他們倆今晚是無論如何也別想出去了。
不過好在難得的有幾分月色,不是月圓之夜,雖然不是照得很明,但起碼不用徹底摸黑。
像是瞌睡就有人遞枕頭,二人恰恰在前方不遠處找到了一個小山洞。
這山洞自然是傅涼梟的人提前布置好的。
也沒放太多的東西進去,只是有些乾草和薪柴,以及一個火摺子,地上還堆著一些燃燒過的木炭灰。
「看樣子,應該是獵人們晚上暫時休憩的地方。」杜曉駿用火摺子燒了一把乾草照亮,仔細檢查了一下,說道。
許如月站在外頭沒動,問他,「有沒有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
她覺得害怕。
手中的乾草已經燒完,杜曉駿退出來,回道:「至少蛇和老鼠是沒有的,至於小蟲子嘛,這種地方避免不了。」
許如月渾身繃緊,直搖頭,「那我還是不進去了。」
杜曉駿道:「夜還長,你不進去,想在外面吹冷風嗎?」
「可是我害怕那些東西。」許如月咬唇道。
從小就怕,她也沒辦法克制。
「那這樣吧,你在外面站上一會兒,我去燒柴火。」杜曉駿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