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瑜完全抵擋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深吻,從溫柔淺吮到兇猛熱烈,他的呼吸越來越灼熱,好像隨時要將她層層剝開一次性吃個透。
杜曉瑜儘量保持著理智才用盡全力將他推開,此時的臉上早已羞紅成一片。
不用照鏡子,杜曉瑜都能感覺得到自己面上的「慘狀」,定是沒臉出去見人的,她羞恥地用雙手捂著臉,等緩過勁來才慢慢鬆開,沒好氣地捏緊拳頭捶打了傅涼梟的胸膛兩下,叱道:「壞阿福,來了一趟京城,你竟然學壞了。不行,我得儘快把你帶回去好好藏起來,否則再待下去,你非得跟著這裡的人變成徹頭徹尾的流氓不可,你今日敢不經過我同意就非禮我,保不齊明日就敢去非禮別人。」
傅涼梟挑眉,吻她一下還需要提前打招呼的嗎?
看著筱筱這副明明嬌怯羞赧卻強裝鎮定的模樣,他心下失笑,眉眼彎了彎。
「你還笑!」杜曉瑜越發咬牙切齒起來,又羞又怒,「都怨你,我嘴唇都腫了,壞阿福,你壞死了。」
說完,摸了摸被他咬腫的地方,「嘶」地輕吸一聲,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了剛才那一幕,實在是羞恥得不行,跺跺腳,「這勞什子的桃花,我不愛看,回房了!」
杜曉瑜走了兩步,沒見他跟上來,硬著頭皮轉過身,一把拽住他胳膊,大步朝前走,「你傻的嗎?說你兩句就不搭理人了,還不快走,真想留下來再非禮別人啊,你要真敢,我就,我就……唔……」
杜曉瑜猛地瞪大了雙眼。
因為在她說話的時候,頭頂慢悠悠地飄了一瓣桃花下來,不偏不倚從她鼻尖滑落,他看準了時機,在那瓣桃花剛好到她唇邊的時候快速扣住她的後腦勺準確無誤地吻了上去。
現如今,兩人的唇瓣相貼,中間卻隔了一瓣桃花。
那桃花原本有些涼,卻因為兩人唇上的熱度而慢慢升溫,逐漸變得柔軟,變得細膩,花瓣的芳香似乎也被這熱度給熏蒸出來,一縷一縷地鑽入鼻腔內。
杜曉瑜像被人施了定身術,傻傻地站著就不會動彈了,然後眼睜睜看著他伸出舌尖將那瓣桃花捲入口中。
當然,他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難免碰到她的唇。
杜曉瑜頓時覺得唇上像有熊熊火焰燒開來,酥酥的,麻麻的,反正都是些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傅涼梟已經把桃花吃了,似乎想跟她分享一下那味道,不由分說又將唇壓上她的。
不過這次沒過分,蜻蜓點水一下就離開了。
杜曉瑜鬼使神差地舔了舔嘴巴,然後真的嘗到了桃花的味道,有些苦,但是那股清香味特別的令人心曠神怡。
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杜曉瑜的臉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不僅紅,還燙得好似在開水裡滾過一圈。
果然,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毒藥,撩撥起來能要人命。
杜曉瑜不服,瞪著他,「你跟誰學的?」
傅涼梟搖頭,無辜的表情好像在說自己也是個「新手」。
「胡扯!」杜曉瑜哼了哼,他要是沒學過,怎麼會那麼懂,那麼的……嫻熟?
傅涼梟還是搖頭,這種事,不該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本能嗎?
見他著急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的樣子,杜曉瑜頓時產生了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剛才的羞澀不自在也消失了大半,笑道:「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那你看,咱們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吧?我好累啊!」
傅涼梟聽著這話,眼底頓時染上濃郁的心疼之色,點點頭。
杜曉瑜抿唇笑,再沒有逗留,很快回到客院午休。
因著府上的下人們都得了寧氏的吩咐不准打擾杜姑娘,因此杜曉瑜這一覺睡得安穩,再醒來已經是黃昏時分。
她推門看到外面有丫鬟守著,笑問:「如今什麼時辰了?」
丫鬟恭敬道:「已經申時三刻了,夫人說姑娘一旦醒來,就讓奴婢帶您去正院。」
「好。」杜曉瑜回房整理了一下衣著和髮髻,這才跟著丫鬟去寧氏的院子。
寧氏正在給糰子餵湯藥,見到杜曉瑜進來,面色柔和地問:「杜姑娘一路勞累至京城,剛才睡得還好吧?」
杜曉瑜莞爾,「多虧了夫人讓人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