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山,我現在最後悔的事情,便是當年放不下面子,沒有以大欺少直接扼殺你。」瞪著慕遠山看了半天,王雲剛苦澀地嘆氣道。
慕遠山聞言嘴角往上一挑,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聲妓晚景從良,一世之煙花無礙;貞婦白頭失守,半生之清苦具非。王老家主,既然你當年放不下面子,為何今天又放下面子了呢?」
二十年前,在慕遠山成為石塘鎮的傳奇之前,王雲剛的確有機會把慕遠山給扼殺於搖籃之中,只是基於種種顧忌,王雲剛並沒有這樣做,這也是慕遠山修為突飛猛進後,他能夠容忍王家繼續在石塘鎮存在的緣故。
要不是發生了今天的事情,慕遠山也不想對王雲剛動手。
只是,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無法挽回。
王雲剛既然豁出臉面對慕家動手,慕遠山自然不可能放虎歸山。
「時也命也,慕遠山,我們父子覬覦你們慕家資源,死有餘辜,但是王家上下數百婦孺是無辜的,還請你看在老朽的薄面上能夠放他們一條性命,就當是老朽欠你一份人情了,好麼?」聽到慕遠山的話,王雲剛臉上的苦笑更加濃郁,他沉默了半天,才滿臉期待地看嚮慕遠山。
「王老家主儘管放心便是,我慕遠山並不是嗜殺之人,也不想把石塘鎮變成屍山血海,畢竟慕家在這裡發展了數十年,我不想被人給戳著脊梁骨罵。」深深地看了王雲剛一眼,慕遠山慨然應諾道。
「如此,老朽便代王家跟李家上下婦孺謝過慕家主了。」聽聞李家也出了事,王雲剛身軀明顯震了一下,隨後他朝慕遠山作揖了一下,便一掌拍向了自己的頭頂。
只聽得「砰」地一聲悶響,王雲剛的嘴角便滲出了一抹黑色的血漬,然後身子轟然倒地。
慕遠山早就從王雲剛的話語和神情中看出了決然之意,所以對於王雲剛的自殺毫不奇怪。
段坤顯然不了解王雲剛的性格,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提防著王雲剛出手偷襲或者逃跑,突然間看到王雲剛自殺,他不由愣住了。
好半晌功夫,段坤才接受了王雲剛自殺的事實,然後他看嚮慕遠山的臉色滿是尷尬。
「慕家主,之前的事情對不住了,段某利慾薰心,才被王向南跟李輕雨給遊說成功,做了一些對不起慕家的事情,我們毒蛇傭兵團願意賠償慕家的全部損失,還請慕家主能夠原諒段某的過錯。」糾結了半天后,段坤才赧然出聲道。
「段團長客氣了,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段團長能夠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助我們慕家一臂之力,慕某已然感激不盡。」慕遠山跟段坤對視了一會,發現段坤目光一片誠懇,並無任何其它心思時,他才鬆了口氣,隨即展顏笑道。
見慕遠山並不計較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段坤心中一顆石頭總算落了地。
兩個人一番寒暄後,便分別放手搶救傷員去了,段坤固然有著諸多毒蛇傭兵團成員等著他去救助,而慕遠山同樣有著不少家族成員和礦工等著救命。
慕閒那邊,經過短暫的忙碌後,他已然成功地把烈焰魔虎的腸胃給塞進了肚子中,同時也止住了烈焰魔虎傷口的流血。
在慕閒焦急的盼望中,慕德武跟慕德清終於趕了回來,他們的手中也捧了一大堆火心七葉花、清心三葉草、血晶草、地火蓮。
看到慕德武跟慕德清手中的藥草,慕閒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把藥草給接了過來。
下一刻,慕閒雙手有如穿花蝴蝶一般翻飛起來,把藥草中的泥土跟雜草給仔細地清理了一遍,這才把四種藥草給分成了多寡不一的幾等份。
掃了一眼四周的人員,慕閒猶豫了一下,然後便展開神念,運轉靈力,開始煉藥。
當慕閒運轉體內靈力的時候,慕閒驚訝地發現,體內丹田處的紅色絲線居然瘋狂地運轉起來,充沛而純粹的天地靈力居然不受控制地湧入體內各處筋脈,彌補著慕閒損耗的靈力。
察覺到體內的異變,慕閒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神血玉髓居然還有這功效,這豈不是意味著自己以後可以源源不斷地消耗靈力了,這絕對是無數靈師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不對,肯定有自己沒有發現的東西,要是神血玉髓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