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你說的這些都已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的你只是少年,如今二十幾年過去,你也是到了中年的程度,以童宇崇的為人必定是要質疑你的證詞,說不得就要讓你拿出證據來。若是到了這般程度,你可能對自己的話或是身份做證明呢?」舞悠然聽過木秀的一番闡述之後,卻是深思了片刻這般開口問道。
木秀沉默了,卻也是認真的思考著。
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也不得不防備著會有這種狀況出現。
「我有辦法證明自己。因為我這裡還有當初小姐與老爺交給我的一樣東西,那是卓家的一處密室開啟的鑰匙,說是若真的有一天小姐跟老爺有何不幸,而我又正好遇上有能力的人時,可以開啟那個密室,那裡會將有我所需要的東西,只是那地方建造在如今童宇崇的臥房之中,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也只是知道,根本未曾真的進去過,所以也不知道那所謂的密室之中到底有什麼樣的東西存在,無法保證能否為小姐與老爺平反伸冤。」木秀說至此,略帶幾分落魄的臉上,哪怕有茂密的鬍鬚遮擋,依舊掩蓋不住滿心的無奈。
「童宇崇如今住的臥室?卓家的密室怎麼會……」
「那房間原本是卓老爺的臥室。」木秀應道。
舞悠然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事情我知道了,你暫且去好好休息,待得我們這邊準備妥當後,自會叫你過來,為卓家父女討還公道。」
「多謝小姐。」木秀說著跪下就給舞悠然磕了幾個響頭,眼中噙著淚珠。鼻子紅紅的。
看到木秀如此,舞悠然也知道這是多年的絕望在得了一絲希望後的喜極而泣,讓哈爾將人帶下去安排住所。舞悠然在望興樓的包廂里,將視線落向窗外。沉默片刻後問道:「你們覺得如何處理木秀的事情最為恰當?不如說說你們的提議,也好參考一二。」
「這還用說,有了木秀為證,童宇崇謀害卓家父女之事便已成了鐵證如山,自然是直接讓官府將人拿下,上報朝廷後秋後問斬。」慕容燁收斂了一些時日後,那暴脾氣似乎有開始發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若是他依舊錶現得戰戰兢兢的,便不再是他了,此時的表現倒也沒什麼錯,顯得活力了不少,較之以往那半死不活的態度,終歸是正常回來。
沉默是金這種事情一點都不適合慕容燁。
舞悠然淺淺一笑,慕容燁卻是讓她那般盯得心情忐忑。
「怎,怎麼了?難道我說錯話了?」慕容燁略顯緊張的都有些結巴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此時此刻你給我當感覺才像是我以前認識的慕容燁。我還一直琢磨著,你到底要給我擺深沉到什麼時候。過去的事情反正又不可能從來一趟,哪怕無法更進一步。至少朋友還是可以做的。」
「是嗎?對你來說我也只是能做朋友的程度嗎?」慕容燁神色微微一黯,舞悠然不禁有些懊惱會否把話說得太開了,正打算開口。卻見慕容燁哈哈一笑,故作不在意的說道:「這樣也好,至少還算朋友,不是嗎?」
舞悠然微微一笑,轉而望嚮慕容謹,道:「阿慎,你的意思呢?」
慕容謹抬眼望著舞悠然,淺笑道:「你心裡不是已經有了主意嗎?只要是你想做的,無論是什麼。我們都會幫你。」
「咳咳!」秋玉茗輕咳了聲,道:「三位。能不能不要說話這般肉麻兮兮的,我聽著發毛。其實。根本就沒必要考慮太多,直接亮身份,有木秀這個證人在,不是說還有一個密室嗎?既然有鑰匙,開了密室後,不就一清二楚了,何必在這顧慮那麼多。童宇崇只是一介布衣,哪怕祖輩混了個醫道世家的名頭,可到底這份名頭也是朝廷冊封的。悠然,你是巡撫醫官,監控天下與醫有關的人事物,換句話說,太醫院那幫人若是行為不端,草菅人命,你都有權利將之扣押,待得事情明了之後,上奏朝廷,如何處置自然也有朝廷定奪。更別提這種連品階都算不上的醫道世家的事情,你若是覺得對方沒這個資格擁有那塊牌匾,直接摘了便是。更別提這醫道世家的牌匾,最多相隔四代子孫之中必須有人在太醫院當過差,家中為醫者必須超過直系半數人數,如今童家的狀況正好屬於相隔的最後一代子孫,可以說是末路了。若是童萬鑫與童萬松未能在太醫院混個御醫的官職,都無法保留下這塊牌匾,
第三百二十三章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