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都戳紅了,怎麼還不反抗?
一年不見,這丫頭轉性兒了?
忽然之間——氣氛有點兒不對勁兒了。
軒轅靜怔愣的小臉上,露出了哭喪的表情來,漂亮的桃花眼上蒙上了一層水霧,兩大滴的眼淚水在睫毛上粘著,一動就能滴落下來。
凌珞淡淡地瞥了軒轅煜一眼,道:「喂,你把你妹妹戳哭了。」
「我……」軒轅煜的手指僵硬了,他唇角微抽,面色極不自然,「我沒有怎麼用力啊……」
「哥……」軒轅靜的聲音有些哽。
「厄……嗯!」軒轅煜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轉了個圈兒,改為輕輕地撫了撫自家妹子的頭,道,「乖,不哭。」
這不說還好,一說,軒轅靜的眼淚就掉的越發的洶湧了。
「哇——」得一聲,軒轅靜徹底發揮了她鬧的本性,一頭扎到了軒轅煜的懷裡,哭得驚天動地,哭得整個天元第一賭石坊都顫了三顫。
「你怎麼能把我丟下,一個人跑出王都,玩了一整年,太過分了,嚶嚶嚶。」
軒轅靜一把鼻涕一把淚,全部抹在了軒轅煜的衣服上。
「厄……」軒轅煜輕輕地拍了拍軒轅靜的後背,模樣有些笨拙,解釋道,「你哥我並不是偷偷跑出去玩兒啊,是老頭子趕我出去的,我也沒法子啊。」
「哼,你一個人爽了,都忘了妹妹了,也不給我傳個音訊,你送給我的那個巨大的傳音海螺,我天天都放在床頭,可它就是傳不來你的聲音,嚶嚶嚶——」
軒轅靜像是一個鬧彆扭的孩子般,蹭在軒轅煜的懷裡,可勁兒的啜泣,可勁兒的控訴。
軒轅煜無奈。
賭石坊里人多眼雜,為了不讓人看了笑話去,他只得摟住了自家妹子,扶著她向著二樓而去。
凌珞跟在軒轅煜的身側,幫著一起扶著軒轅靜,那個扎著雙髻的小童,名字叫做小默的,則在前面帶路,把三人引入了二樓的一個清雅的隔間內。
室內很寬敞,窗明几淨。
凌珞幫著把軒轅靜攙扶到一張軟椅上坐下,而後從袖子裡取出一張帕子,幫著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以及已經花掉的妝容。
軒轅靜抽了抽鼻子,聲音依然有些哽:「謝謝你,凌姑娘。」
軒轅煜挑眉,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聲音極為慵懶:「還叫什麼凌姑娘啊,以後要叫嫂子,聽到了麼?」
「嫂子?」軒轅靜愣住了,因為太過於驚訝,所以連啜泣都停止了,疑惑的目光落在了軒轅煜的身上,又飄向了凌珞的臉上,問道,「什麼嫂子?」
軒轅煜極為漂亮的桃花眼危險的眯了起來,道:「我想,在整個天元大陸,『嫂子』這個詞語,應該只有一個解釋吧。那就是你親哥哥的妻子。」
軒轅靜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震動,整個人猛地從軟椅上站了起來,因為太過於激動,所以連帶著旁邊桌子上的茶壺都給撞翻了。
她顧不得清理迸濺到身上的茶漬,眸子驀然睜大,難以置信地瞪著軒轅煜,幾乎是尖叫著吼出來的:「哥你太不夠意思了,竟然背著我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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