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聽八卦!」顧悠悠說得理直氣壯。
呃,好吧,女人愛聽八卦是天性,悠悠也免不得俗。
他道:「女人是不是都這麼愛八卦?」
「此話怎麼講?」顧悠悠挑了挑眉。
女人是愛八卦,她可以自毀形象的說自己就是愛八卦,卻不允許別人說,尤其是男人。
靳子矜平靜的道:「村裡的女人就像你這樣子。」
顧悠悠:「……」你啥時候這麼了解村裡的女人?
不過她更關注的不是這個,而是靳子矜在拿她跟村裡的女人做比較。
在顧悠悠的印象里,村裡的女人就像顧家的嬸子,還有奶奶那樣的。
她怎麼會是那樣的女人?
你逗我玩兒嗎靳子矜?
顧悠悠沉了臉,道:「你是說我像村姑?」
「你本來就是。」靳子矜覺得理所當然,絲毫沒有注意到顧悠悠有些生氣了。
當然,他或許注意到了,就是裝著沒注意到。
他想故意惹怒她,他想領教撓人的小貓那鋒利的爪子?
「胡說。」小貓怒了,大聲反駁。
她才不是那個樣子,顧家老太太只會無理取鬧,極品老太太。
靳子矜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藤,「難道不是嗎?」村姑,村裡的姑娘。
「我當然……是!」顧悠悠拔高的音量急轉而下,防備的看著靳子矜。
你又想幹什麼?
她黑著臉,咬牙切齒的瞪著靳子矜,「跟你說話得處處小心,總是有意無意的給我下圈套。」
還沒死心,還想套出我的來歷?可惜我的來歷說了你也不信。
你是道士,萬一給我來個驅鬼……把我變成真正的孤魂野鬼怎麼辦?一想到這兒她就有點心虛的樣子。
「那是因為你心中有鬼。」靳子矜見她有些心虛的樣子,越發的想要激怒她。
顧悠悠愣了一瞬,又驀地笑了起來,她道:「說得好像你心中沒鬼似的,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但我可就沒你這么小心眼,你不說,我就不問。」
靳子矜眯了眯眼,她很聰明,幾句話又被她引禍東流?沒勁!
折騰了半晌,靳子矜這藤椅總算完了,但還是沒腿。
顧悠悠愣了愣,看他怎麼把這沒腿的藤椅化腐朽為神奇。
靳子矜投給他神秘莫測的笑,又給她一個殺傷力爆表的摸頭殺,轉身進了屋子。
看著那瀟灑的背影,顧悠悠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頭頂,那裡還殘留著他那隻大手覆上來的餘溫,就像那隻手一直還在似的,讓她忍不住想摸摸看,印證一下。
頭頂上當然沒有他溫熱的大手,顧悠悠吐了吐舌頭,臉色微微一紅。
兩世加起來她早已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了,卻生出了小姑娘的心思來,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是這個樣子才對,一定是這具身體剛來初潮,年輕姑娘的內分泌影響了她。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理論?她甩了甩頭。
顧悠悠眼看著她搬了些木頭出來,又叮叮咚咚的敲打個不停。
敲了一陣,總算是瞧出樣子來了。
他這是用木頭做了個架子,而那個沒腿的藤椅其實不是放地上坐的,而是掛在架子上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