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臉,好,我多買些東西回家,長臉。」半夏捂著嘴道。
顧悠悠看著她嘆了口氣,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上了樓。
這古代人迂腐迷信的思想害人不淺,半夏多好的一個姑娘,誰娶回家不是福氣?偏偏因為一個意外,就對她避之不及。
真是,那意外又不怪她。
……
「明天醫館不開張,我們上哪裡玩兒去?」
歇業的牌子關門前她就掛出去了,應該說從今天晚上起就不開張了。
這是他們在一起第二次過年,靳子衿想了想說:「林家可能會來人。」
林家?不就是顧悠悠的外祖家?
其實對於顧悠悠的外祖家,她並不了解。只聽人說顧悠悠的舅舅當年考上了狀元,之後在京城做了大官,現在一家子都在京城裡,對她這個外甥女也挺在意的,每年都會讓人送來藥錢。
送得不多,但那五十兩買周大夫那藥綽綽有餘。
國師算好了給顧悠悠下的藥,顧家一個農戶,要是太貴了,他們也吃不起。
「子衿,你對京城裡的林家了解多嗎?」
靳子衿明白她的意思,這些事也是該告訴她了,說:「你舅舅林行義是正一品的殿閣大學士,深得……皇帝賞識,是炙手可熱的殿前寵臣。」
這麼厲害?
「那比起國師呢?」顧悠悠問。
靳子衿怔了一下,說:「國師的地位皇帝也不可撼動,他與君臣不一樣,關係到國之命脈。」
聽完,顧悠悠眸光暗淡了幾分。
「那咱們的敵人比皇帝還厲害呢?」她苦笑。
「不過國師不能參政。」靳子衿說。
顧悠悠才不信,說是這麼說,但一個人權力過大的話,怎麼可能守這些規矩?
「那他們還不是調動了陽關城駐軍。」
靳子衿苦笑,說:「是啊,他不參與,只舉報清水鎮附近有土匪。」
說是國師不能參政,但他還不是左右了燭照國的皇權。
不能參政,有的是辦法參得合情合理。
「既然林家知道我來嶺南了,那他們會不會受我連累?」
靳子衿揉著她的頭髮,說:「他的敵人是天宗,林家還不值得他對付。」
他不會動,但是不代表另一方勢力不藉機動啊,當然,這話他沒必要給悠悠講。
「為什麼要對付天宗?因為幽瑩珠?」顧悠悠好奇的問。
靳子衿說:「當然不是,因為國師之位?」
「……」好複雜。
他笑道:「國師之位一向出自道家天宗與玄宗,他們的競爭對手是天宗呢,你說他爭不爭?」
爭,自然是爭。
這一消息對顧悠悠來說太重要了,還以為那國師無敵了呢,畢竟皇帝都不怕呢,搞半天他那位置也不穩啊。
要是下一屆國師是靳子衿的師父的話,那他們要對付的就不是國師了,而是一個臭道士,壓力豈不是瞬間消失?
「你們這國師多久選舉一次啊?」顧悠悠期待的問。
「一旦選中,直到他死。」
顧悠悠:「……」剛燃起的激情被一盆子冷水澆滅,還得對付國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