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解大人也不管管嗎?」
林淺晴嘆道:「這哪裡好管的啊,能管一次,還能次次都管啊,那是兒子房中的事。解大人啊,也不過摸著鬍子嘆一句,唉,要是夫人還在世就好咯。」
林淺晴學著解大人摸著鬍子,說著,兩人都笑了起來。
這故事光聽聽就覺得頭疼,想來那解大人也是煩了,管不了。
顧悠悠把搗好的藥汁都用紗布過濾乾淨,然後,又見著她取了一滴之前藍草出的藥汁,放入一隻小碟子裡,那碟子裡還有些黑糊糊的汁水,把這些藥汁都放一起,再之後,她竟然拿著那加了毒藥的汁水去餵她精心試驗的老鼠。
天,她到底想幹什麼?
「表姐,這是毒藥啊!」林淺晴驚得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啊!」顧悠悠回得很淡定。
「那你怎麼還給老鼠吃,會中毒死的。」
「不會。」顧悠悠認真的給每隻老鼠都餵養一些,說:「中毒會,但不會死,我取的量少。」
這時,月如鏡拿著一隻玉盒進來,見到此情此景,也是驚了一驚,但旋即一想,又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搖了搖頭,嘆道:「沒用的,早知道你讓我找這些東西來是做這個,我就不幫你找了,浪費我的時間。」
顧悠悠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難得沒有頂回去。
她並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這是提取血清之法,這年代還沒有人用過這種辦法製作血清,且那毒,不是普通的毒,是什麼蠱毒。
顧悠悠側頭對林淺晴道:「你先出去一會兒吧,我一會兒要餵蛇,你又怕這東西,一會兒給你嚇到。」
林淺晴縮著脖子看了那黑糊糊的籠子一眼,忙退出去。
「好,我去外面幫忙啊,表姐,你可小心些,你養的可是北方特有的毒蛇,咬一口就死定了。」
「嗯,我知道了,去吧。」
待林淺晴出了後院兒後,月如鏡低笑了一下,散漫的踏著步子,道:「要跟我說什麼?還把你表妹支出去。」
「她怕蛇啊。」顧悠悠說。
「呵,藉口。」
「那你覺得我要跟你說什麼?」顧悠悠沒好氣道。
她一邊說著,一邊去把旁邊養的毒蛇的籠子提過來,這蛇長得奇怪,全身銀白,冬天不冬眠,夏天倒是見不得它們,這裡的人叫它冰蛇。
「你真要餵蛇啊?」月如鏡驚訝的道。
他又伸手晃了晃手上的玉盒子,道:「不先問問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嗎?」
顧悠悠有些疲憊的把籠子放到桌子上,說:「等下再問,你先幫我個忙。」
「讓我幫你餵?」月如鏡把目光移到那冰蛇身上,打了個寒顫。
他也怕蛇啊!
當然,怕顧悠悠笑話他,撐著沒說。
顧悠悠搖了搖頭,「不讓你幫我餵它。」
月如鏡鬆了口氣。
「你幫我一起取它毒牙里的毒汁。」
月如鏡整個人都險些摔倒。
這個女人要幹什麼?取毒蛇牙里的毒汁?那跟老虎嘴裡拔牙有什麼區別?
「你……你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啊!」
你還是讓我餵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