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正準備翻臉來著,既然是找點兒食物就算了,的確是小事。
「你說,它們吃的東西不是什麼怪東西就好。」
「不是不是。」顧悠悠難得的討好,諂媚的笑道:「就一些草,以前聽你說過,那種草雖然難得,對您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來說卻也不難找。這東西啊,也唯獨得您的手段方能得來,那……」
「你要的是幽瑩草?」不等顧悠悠說完,月如鏡直言出來。
「這就猜到了?」倒是顧悠悠意外得很。
月如鏡腦子不算靈光的啊,他這一臉認真的模樣真是少見,人家是難得糊塗,他是難得聰明。
「聽說你在研究能解寒毒與炎毒的藥,現在又養些奇怪的東西,我就胡亂猜的。看你這樣子,我是猜對了。」
「嗯,猜對了,能弄來嗎?」
月如鏡搓著他沒有鬍子的下巴,表情真真是少有的認真,思慮片刻,道:「你有幾成把握?」
顧悠悠也認真起來,拿出以往她做學術鑽研的態度來,道:「沒有幾成把握之說。」
「沒把握?」月如鏡驚訝道:「沒把握你這麼麻煩?」
顧悠悠撇了他一眼,說:「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沒做出來之前,我確實沒法回答你。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我做事,從來不去看它有幾成把握,只看做不做。」
月如鏡被繞得有些懵,顯然,他並不明白顧悠悠這種思維方思,只道:「幽瑩草是玄宗養的東西,這種醃菜玩意兒我們天宗可不養,所以那個……」
「你可別說你弄不到?」顧悠悠哼哼道:「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該不會是你說大話哄我的吧?」
「我怎麼會說大話。」月如鏡直了直身子,說:「我只是說幽瑩草不好弄到手,但若是本世子出手,別說是幽瑩草了,就是宮裡那炎池火蓮,我也難給你弄來。」
「當真?」顧悠悠喜不自勝道。
「自然是當真。」月如鏡抱著雙臂,沾沾自喜。
「好,再弄些火蓮來。」
月如鏡一個踉蹌,差點栽個跟頭。
「你……你……」他這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煞是好看,本想著說她貪得無厭云云,卻又想到自己剛剛夸下的海口,硬是憋得一句話沒說出來。
「你說可以的?」明知道月如鏡正憋得難受,顧悠悠還天真的補刀。
「有問題嗎?你要是實在不行別撐著,我找別人幫忙。畢竟月世子您也不是萬能的嘛,是不是?這是京城不是嶺南呢。」
「不,不用了。」月如鏡好想吐血,「你要多少?」
「各十株八株的吧,儘量多。」顧悠悠高興道:「要是不夠以後再弄吧,你盡力就好。」
十株八株?
獅子大開口啊!
月如鏡覺得自己得了軟骨病,腿都直不起來了,一下子靠到牆上。
「你幹嘛?要實在為難的話我找子衿吧。」
「別別,別找師兄。」找了師兄,最後還不是得他去干啊。月如鏡咬牙道:「我只是氣虛,休息一會兒就好。」
「哦,我給你開個方子,管你是氣虛還是腎虛都能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