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是啊,如夫人帶他來找我。」
「醒了?」
「嗯,醒來了。我們最擔心的是醒來的人會是玉璣子,還好不是。只是他也不記得我們了,他失憶了!」
「哦,失憶了?」靳子衿若有所思,片刻後又說:「那也挺好的!」不然,他還得分出心思來對付靳子淵。
顧悠悠起身,穿好衣服,道:「你是睡一會兒呢,還是出去吃些東西?」
靳子衿隨即也起身,坐在床邊下巴就放在她的肩膀上,低聲道:「我不累,路上也吃過東西了,你給我說說現在是什麼情況?」
顧悠悠轉過身道:「顧武現在就在我手上,關在石室里。哼,幾年不見,他倒是不要臉到了新境界,居然說我是他女兒。」
靳子衿笑道:「所以你就將里正和清水鎮縣令叫來?」
「是啊,他好歹也是清水鎮地牢裡的死囚,逃了這麼久,也該歸案了吧!」
既然靳子衿回來了,證人也來了,這件事也沒必要再拖下去。
休息一晚後,第二日靳子衿就進了宮,上了太和殿。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上太和殿。
突然見到寧王威風凜凜的來到太和殿上著實見一眾大臣驚得不輕。
他上來便道:「顧武此人,我在蓮花村六年看得比在坐的各位都清楚明白,我卻是想不通,就他那樣一個謊話連篇的死囚犯,各位是怎麼被他騙到的?」
一句話打了滿堂人的臉。
只是死囚犯?
張丞相有些鬱悶。
不是他被判了幾年牢,已經刑滿釋放了嗎?
但靳子衿這樣的身份地位,顯然不會信口開河。
這就說明這顧武還是沒給自己說實話。
不過張丞相旋即又想,他是不是死囚犯好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顧武說顧悠悠是他與大嫂所生的女兒,寧王妃顧悠悠是孽種,應該處死才是。
張丞相站出來,緩緩的道:「寧王,臣是明白你維護自己妻室之心的,只是您也得看看那女子值不值得你維護啊!他可是小叔子與大嫂所生的女兒,是孽種!皇家的媳婦是孽種,這不是讓皇家蒙羞嗎?」
靳子衿一上台就不客氣,張丞相一上來自然也不會客氣。
第一回合,便將現場的氣氛拉到了至高點。
靳子衿冷冷一笑,濃得似墨的眸子掃向張丞相,淡淡的道:「不知道污衊皇室又是什麼罪名?張丞相,還勞煩老丞相同本王說說!」
張丞相心頭狠狠一挑,氣焰低了一分,說:「這也不是臣說出來了,這是顧武說的,說寧王妃顧悠悠是他的女兒。這事兒也不是我一個人在這樣說,他們都知道,是不是?」
大家被張丞相拉下水,在這朝堂之上,也只能埋怨的多瞪張丞相幾眼,卻不得不點頭承認。
「是,寧王殿下,這件事外面都傳瘋了,京城之中沒有人不知道的,他們說寧王妃是孽種,大家都看著呢,就看皇上怎麼處理寧王妃。」
「誰告訴你們本王的王妃是孽種的?人家說是,你們就信了嗎?你們的腦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