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聽他這麼說,言晚的神經登時緊張起來,手裡的筷子也放下了「什麼奇怪的人你記住他的長相沒有」
陸嘉佑沒想到媽媽的反應會這麼大,呆了呆,小臉滿是迷茫「就是穿著玩偶服裝,跳舞的小熊人」
他們那所學校毗鄰商業街,最近剛好有商場開業,應該是為了慶祝開業活動請的玩偶表演。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陸言深輕聲哄了言晚幾句,告訴她別太緊張。
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她現在的過度反應也是創傷後遺症的表現之一,容易神經緊張,很難忽略掉生活里的負面消息。
直到晚上睡覺前,言晚坐在化妝鏡前護膚,還是有點心不在焉,輕輕扣上面霜的蓋子。
「想什麼呢」陸言深從身後擁住她,溫柔地問。
「我在想嘉佑說的」她欲言又止,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我怕他有事。」
誠然,她可以鍛煉自己去應對一切難題,因為她是陸言深的女人,從嫁給他的那天起就註定不會太平,但陸嘉佑也是她的軟肋。
她忽然有點心煩意亂,理解當時陸言深為什麼堅持讓自己走,她也想把嘉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最好可以藏起來,確保萬無一失,海市是個危險的叢林,這種是非不應該把小孩子牽扯進來。
「讓言澤野帶他走吧,我」她抓住陸言深的手,聲音充滿恐懼。
陸言深只能不斷安撫她「別怕。」
「晚晚,你看著我。」他半蹲下來,注視著她的眼睛「你相信我嗎」
她的眼神閃爍著,裡面竟然有了盈盈的淚光。
「逃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陸言深沉聲道,「這也是我前幾天剛剛想通的,世界上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哪怕我把你們送到天涯海角去,或者乾脆關在房子裡不讓任何人接觸,這些都沒有用。」
「我只是」
「你只是太害怕失去他,對嗎。」陸言深幫她擦了擦眼角,「我明白的,我和你一樣,甚至比你還要軟弱一點。甚至每次想到他未來會結婚生子,離開我們身邊,我都會害怕他長大。」
言晚聽到他這樣說,忽然破涕,抽了抽鼻子,道「哪有你這樣當人家爸爸的。」
陸言深鄭重其事道「我跟你保證,好嗎。嘉佑不會出事的。」
夜晚的燈光很寧靜,言晚看著他的面容,忽然有幾分悵然,最終只能應了一聲。
當初那個心理醫生走的時候,告訴過陸言深,心理疾病發作起來是不講道理的,吃藥只能緩解,不能強行壓下去。一旦觸及某個神經,焦慮感就會迅猛地上升,嚴重的情況下,患者控制不住自己的所作所為。
那天夜裡,陸言深睡到凌晨兩點多,習慣性地翻身,想抱住言晚,卻摸了個空。
他的睡意陡然少了一半。
這時候,他聽到別墅里忽然傳出一聲兒童恐懼的尖叫。
是嘉佑
陸言深臉色驟變,飛快地下床,拉開門,跑向陸嘉佑的房間。
其他傭人顯然也被尖叫聲嚇醒了,訓練有素的保鏢已經幾步跑上樓梯,整個別墅內外燈火通明,探照燈把草坪每一寸都照得雪亮,這些日子太過動盪,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
「嘉佑」陸言深不顧保鏢阻攔,直接衝上去踢開陸嘉佑的房門。
他心神未定,卻發現房間內並沒有任何外來人闖入的痕跡,門窗都封得好好的。
燈光明亮,照著地毯上的一對母子。
言晚抱著兒子,表情看起來有點緊張,不知所措地看著門外的眾人。
每個人神態各異,有好奇、有疑惑、有探詢。這些人的眼神像無數隱形的牢籠,把言晚困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而她懷裡的陸嘉佑似乎被她嚇得不輕,肉眼可見的在發抖,看見陸言深來了,癟著嘴巴委屈道「爸爸」
陸嘉佑擋住身後的一眾保鏢,讓他們先退下。
他剛剛嚇出一聲冷汗,現在嗓子也有點沙啞,溫聲試探道「晚晚,你怎麼了」
被他問話的言晚卻沒有回應,只是低著頭,依戀地抱住陸嘉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