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大德子連續踢飛幾個人後,心裡才高興起來:因為,他看到遠處跑過來一群看著十分新鮮的人!
而且,跑在最前面的那個——軀體矯健,面像凶煞,正是最佳奪舍之體。
於是,他轉過身強令被他奴役的下林村村民,快速結成一個困陣,然後隱於一堆堆石塊後,靜待魚兒上勾。
對面那一群人卻渾然未覺。
跟在隊伍最後面的一個身著長衫的男子,邊慢吞吞的往前走邊說:「我早就說過,天要塌的。」
見沒人理會他,繼續說道:「這些年大家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兒?老天爺都記得呢!」
這時,前邊一個年紀稍長的男子輕哼一聲:「呵,你從來都假清高,沒有分食過長生肉,這回山崩地裂的,咋沒過你家房子撇下?」
「就是!你為啥跟著老黑咱們一起跑路?」另一個人嗤笑一聲說:「若不是大家都不想進那棺材瓤子,誰多想吃長生肉?」
他這一說法得到大家紛紛印證:「是啊,就咱們雲嶺跟大揚樹村的人越活越年輕,你沒見下林村跟我們一茬的,都快盡棺材了。」
那長衫男子的嘆息聲很快被淹沒了。
見跟大家都說不到一起去,四周都是一片嘲諷之聲。
他心裡也是絕望的很:跟著這麼一群沒有良知的人,怎麼能找到生路?
白悠然長出一口氣,乾脆找了塊石頭坐下。
他揉了揉走的酸痛的腳脖子,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心裡亂的如一團麻。
我的日子怎麼過成了這樣?
有時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生長在這個極為古怪的小鎮上。
為什麼鎮上全都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
怎麼感覺這鎮上總是死氣沉沉的?
偶而來一外人,特別是女人孩子的時候——
他不敢再想下去,因為一想到這些,他就愧疚難安。
那些極惡的惡行,他若不知倒還罷了。
但是,他卻眼睜睜的看著也無能為力。
想到這裡白悠然雙手抱頭,嘴裡喃喃自語:「會遭報應的,都會得天所罰的!我也有錯啊,為什麼不阻止他們?為什麼這麼膽小懦弱?」
正是他的良知暴發,才救了他一命,讓他的命運從此改寫。
就在白悠然痛苦的懺悔之時,他口中那些人己經遭了報應!
他們全部走進了魔化大德的困陣之中!
眼看著最後一個人進陣,各守其位的下林村村民們,心裡不由一陣的興奮:哈哈,這些人很快就要倒霉了!
「收陣!」隨著魔化大德子一聲令下,這些出來逃難的人驚然發現一個個面目殘缺不全,渾身血污的怪人自四面八方湧出來。
最可怕的是那個身長三丈,幾乎看不到臉的巨人,一把抓住走在最前面的老黑,一口咬掉了他的鼻子!
老黑的哀號聲直鑽入他們心底深處!
「哈哈,果然味道不錯!」魔化大德子張口咬住老黑的太陽穴,嘴裡刺溜的吸著血水大笑。
下林林村的那些人早己司空見慣,甚至還有人帶頭興奮的叫好。
雲嶺鎮的這些人哪見過這陣勢,都嚇的膽戰心驚,膽小的都嚇的攤在地上起不來了。
接著,他們驚然發現,腦殼都咬碎半拉的老黑非但沒死,身子還長大不少——而且,張著血盆大口來咬他們了!
這回天真的塌下來了!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白酸孺呢?交織著絕望於恐懼的雲嶺人並沒有看到那個身著單調長衫的身影!
這時,白悠然才驚然發現不遠處的血腥慘食,他嚇的兩股站站,心急如焚的想逃走卻一步也挪不開。
跟那邪魔一般同樣吃的胃口大開的,還有鬼谷里的蘇林林跟老道兒兩人。
他們各執一根鳥烤的焦黃的鳥腿,守著火堆大塊朵頤。
「嘶~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這灰翎稚鴿肉真是鮮香。」老道兒吞嘴裡的肉連聲讚嘆。
蘇林林卻只顧埋頭苦吃,哼也不哼聲。
這絕對是她吃過最好吃的烤肉!
雖然沒有油鹽等佐料,但這肉質本身極鮮香,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