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寧聽說過,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熟悉到一定程度,他可以憑著感覺在人群找出那個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像某天你走在大街,福至心靈朝著某個方向望去,會驚喜的看見熟人一樣。
因為熟悉,所以彼此在冥冥之有牽引。
明知道不切實際,許佑寧卻還是忍不住想,剛才穆司爵能及時的發現她,是不是也是因為這種牽引?
是的話,能不能說明,穆司爵其實沒有忘記她?
想歸想,表面,許佑寧卻將所有期待完美的掩飾好,用一種淡淡的帶著嘲諷的眼神看著穆司爵,仿佛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發現許佑寧的時候,穆司爵並沒有看見她的臉,只是憑著她的身影,他可以斷定是她。
如果非要他交出一個有說服力的答案,大概是因為熟悉。
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許佑寧的一切像烙印一樣,深深的鏤刻在他的腦海里。她離開半年,他卻從來沒有淡忘。
所以,哪怕許佑寧躲躲藏藏、哪怕她藏在黑暗、哪怕她換了一張陌生的臉……他也能認出她來。
他憑感覺能知道,她是許佑寧。
當然了,他不可能如實跟許佑寧說。
穆司爵冷冷的朝著許佑寧走去,用極其低沉的聲音嘲諷的說:「許佑寧,不要說你換一張臉,算你換一種膚色,我還是能認出你。」
「為什麼?」許佑寧故意調侃,淺淺的笑著,「因為我很難忘,還是因為我讓你印象深刻。」
「你說對了一半。」穆司爵竟然沒有否認許佑寧的話,意味不明的接著說,「你的身體,確實讓我印象深刻。」
許佑寧刻意堆砌出來的笑容瞬間降溫,最後化成一層薄冰僵在她臉。
她知道,穆司爵怎麼可能肯定她的話?
他永遠只會羞辱她。
不過,把自己交給穆司爵的時候,她是心甘情願的,現在沒什麼好後悔,也沒什麼好恥辱。
許佑寧冷冰冰的盯著穆司爵:「穆七,作為一個男人,拿這種事來羞辱一個女人,你不覺得沒嗎?」
不等穆司爵回答,許佑寧又接著說:「不過也對,你哪裡是有的人啊,你除了齷齪和心狠手辣,什麼都沒有!」
穆司爵警告道:「許佑寧,這個時候激怒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許佑寧無所謂的笑了笑:「如果你不打算放我走的話,我不激怒你,能讓你改變主意嗎?」
穆司爵冷冷一笑,反問:「你說呢?」
許佑寧搖搖頭,事不關己的說:「我還不了解你嗎——當然不可能啊。既然這樣,我還不如激怒你呢,我至少可以痛快一點!」
「……」
「……」
穆司爵覺得可笑,卻笑不出來,只是問:「許佑寧,你有多恨我?」
「恨到骨髓的最深處。」許佑寧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強調,「穆司爵,你是我一輩子的仇人!所以,你今天最好不要再放我走,否則的話,我以後不會放過你。」
穆司爵冷冷的勾起唇角,像在面對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對手:「我給你一個機會,讓我看看你是怎麼不放過我的。」
「……」
許佑寧已經把狠話說出來了,那麼戲也要演到底。
她恨意滔天的盯著穆司爵,不知道動了軍刀哪裡,明晃晃的刀從刀鞘里彈出來,在夜色折射|出嗜血的光芒。
她沖向穆司爵,手裡的軍刀沾染她的氣勢,變成了一把小巧卻致命的武器。
穆司爵親自給了許佑寧這個機會,可是許佑寧殺氣騰騰的衝過來的時候,他還是一陣躁怒。
他沒有猜錯,許佑寧依然懷疑他是害死許奶奶的兇手,她還是想要他的命。
許佑寧手裡的軍刀距離他只有五公分的時候,穆司爵往旁邊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攥|住許佑寧的手腕,輕輕一扭,另一隻手劈手奪過軍刀。
不是許佑寧太弱,而是穆司爵的速度太快,在力道又壓倒性的碾壓許佑寧,他想從許佑寧手奪取東西,並沒有什麼難度。
許佑寧也沒有那麼容易被挫敗,無所謂的看著穆司爵:「刀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