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蘭溪的心裡已經怒火中燒,她只是強壓住了心頭的怒火,如果那火燒起來的話,連她自己都不能肯定,自己衝動之下會不會有什麼過火的舉動。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兩個人都沉默了,那是一種無聲的對峙。
就連不遠處的喬智,似乎都受到這種氣氛的影響,再度將目光轉向這裡。
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蘭溪的行為每一次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更何況,答應帶著譚一波來這裡,秦局和他都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哦,時間還早,倒不如,我來說一說我聽到的故事吧。」蘭溪的語氣儘量變的輕鬆,「像您這麼見多識廣的人,自然也聽說過美國歷史上,有幾位總統曾經遇刺對吧?」
譚一波警惕地看著蘭溪,眼睛一眨不眨,顯然是在考慮,這是不是給自己挖好的一個陷阱。
「其中一位殺手,自述有精神病,所以他逃脫了法律的制裁,被關到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療。」蘭溪的嘴角帶著一抹淺得幾乎看不見的笑容。
「哼!」譚一波嘴裡咕噥了一句,隨後吐出了兩個字,「白痴!」
「說的不錯。就是那個白痴,聽說有人花了昂貴的律師費,提出他的精神有問題,而且得到了心理醫生的權威診斷,免於死刑,被關進精神病院,而且一關就是二十幾年。」蘭溪的語氣還是淡淡的,就像是在平靜地敘述一個故事,「中途那個殺手曾經提出,他的神經恢復正常,要求出院。但每次他提出檢測之後,得出的結果,就是他的精神依舊還是不正常,依然被關在那裡。據說,到了現在,那個殺手依然還在努力地上訴,證明自己的精神是正常的。」
「你想嚇唬我?」譚一波的臉色變了,他冷笑了一聲,「你可是警察,居然也想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恐嚇?」
「恐嚇?話可別說得那麼難聽。你不知道嗎?」蘭溪的嘴角帶著一抹殘酷的笑容,「因為和林家的特殊關係,所以我已經迴避本案的偵查。所以,我特別帶你來這裡,僅僅只是想要你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將來也好適應不是嗎?」
每一間窗戶上都有鐵窗,偶爾還會有一兩個臉上帶著鼻涕的人跑過來,在他們的面前停住,臉上還帶著古怪的笑容。
有潔癖的譚一波厭惡地閉上了眼睛。蘭溪當然看得出來他心中的厭惡,但是,卻不得不勉強站在這裡,等待著蘭溪測試的結束。
「你知道為什麼病房的窗戶都會被封死嗎?」蘭溪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能保證譚一波絕對不會漏掉任何一個字,「除了怕出危險之外,最重要的是,防止他們傷害自己。」
蘭溪的表情是那麼的輕鬆,從她口中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輕柔。她當然清楚,譚一波既然選擇這樣的方式替自己開脫,提前一定做過準備鼓掌。
只是每個人都只願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所以,他必然只會為自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而得意,卻不知道,隨著法律的逐步完善,一些漏洞也逐漸被堵上。
而對譚一波來說,蘭溪只不過是在故作姿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蘭溪嘆了口氣,慢悠悠道:「據說這裡面最輕的,就是抑鬱症患者,為了避免他們做出輕生的舉動,所以在房間裡,任何一個可能會傷害到他們的東西,全部用軟布一類的東西包裹了起來。當然了,這裡還有不少有暴力傾向的精神閉患者,任何一個跟他們接觸的人,都得萬分小心。你還記得那個蔡仁嗎?」
「不記得了。」譚一波將目光轉向了其他地方。
怎麼可能不記得?看起來,這個人還真是嘴硬,那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好戲不是嗎?
「那我帶你複習一下。」蘭溪的嘴角帶著一抹殘忍的笑容,「我曾經翻過本市的報紙,那個年代的報紙,基本上刊登的新聞還是可信的。我看到,蔡學花她爸是被人砍斷了脖子死掉的。報案人就是蔡學花的媽。警察們趕到之後,最開始以為是入室搶劫,被主人發現,所以為了自保,才會動手殺人。但有一點兒卻說不過去,那就是他老婆身上卻沒有傷。據說警察們花費了很長的時間進行調查。」
譚一波沒有答話,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平靜。
「當時辦案的刑警們猜測,有可能是因為夫妻鬥嘴,導致了失手殺人。所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