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的毛都沒見到一根,清軍已經損兵折將,損失了將近七百名士兵,折損軍官將領十幾人,這仗打得就是一個字。
糊塗、窩囊!
但是西銘也覺得害怕、古怪。
那「明軍」的火器極其犀利,不僅有能打實心彈的火炮,還有能打散彈的火炮,更有能打會爆炸的開花彈的火炮,還有類似於火繩槍一樣能打很遠的火槍。
遠中近三個射程全方位火力覆蓋,清軍根本無法順利接近城池進行攻城行動。
而己方火炮的射程又沒辦法在對方火炮的射程之外夠到城牆,無法對城牆發動火炮轟擊,等於清軍空有人數優勢,卻無法接近城池做點什麼。
西銘苦思冥想,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叫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給炮手們進行了大量賞賜,一斤一斤的給銀子,還是給現銀,讓他們冒著危險把火炮推到前方轟擊城池。
西銘認為只要能夠到對方的城牆,那麼就能進行威懾打擊,就能給步兵爭取到接近的機會,就能蟻附登城展開攻擊,打近身肉搏戰,這樣就能抵消掉「明軍」的火力優勢。
西銘想得很好,銀子也給的夠多,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真就有那麼些炮手橫下一條心,為了銀子決定冒點風險。
但是他們不知道蘭芳的炮兵已經不是古典時代的運氣型炮兵了,而是有著充分數學能力和炮兵射擊量表加持的近代標準炮兵。
每一個炮兵射擊小組至少有一個炮兵是原先炮兵學校里出來的學院派,掌握一定的數學技能,手持炮兵用高精度望遠鏡等一系列炮兵神器。
不僅如此,這城牆上甚至還有三門線膛炮。
不說指那打那,相當的精準度也是有的,於是,西銘的指望又一次破滅了。
清軍炮手和大炮被蘭芳的炮手們發現了,於是優秀的炮兵指揮官們立刻進行了數據的測量和運算,對照射擊量表調整火炮的射擊角度、方向等一系列數據,隨後做好了發射準備。
一陣炮響之後,清軍火炮被摧毀三門,相當精準。
隨後西銘再怎麼重賞炮手們也沒有人願意出戰了。
拿不拿的到錢是一回事,有沒有命去花又是另一回事。
本來吧,李克交給海軍陸戰隊士兵們的任務是固守當地,沒讓他們有什麼主動進攻獲取勝利的行動,但是高盛和董開宗看著清軍這幅拉跨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
「之前咱們攻打鎮江的時候也是這樣,清軍基本上是一觸即潰,他們沒什麼海軍,水上咱們占優勢倒是好解釋,怎麼陸地上也那麼弱呢?」
高盛皺著眉頭看著董開宗,問道:「你說,咱們之前是不是有點太高看這幫清兵了?」
「你這一說,我覺得也有道理。」
董開宗捏著自己的下巴,緩緩道:「要說大清真的強,怎麼軍隊那麼廢物呢?海軍不行也就算了,陸軍也那麼弱,裝備還差,打仗也沒有章法,士兵也完全沒有戰術動作,就知道埋頭沖,簡直和打群架一樣,我甚至感覺我們可以反衝鋒滅了他們。」
高盛猶豫了一下。
「對面人數不少,之前不是偵查了,少說也有八九千人,咱們只有一千人,目標是死守,不是出擊啊,貿然出擊,萬一打敗了,怎麼辦?」
「烏合之眾的八九千人算什麼?當初一兵團那位姓聶的營隊長,一千人只用輕武器就扛住了西山軍五千人的圍攻,咱們現在也有一千人,還有那麼多重火力,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怕啊。」
「話是這麼說,但是副長交給咱們的任務是堅守啊。」
「只要保證高資鎮的安全,怎麼取勝,重要嗎?副長說了不准咱們出擊嗎?」
「那倒沒有,可是……你真的打算出擊?」
「試試吧,他們都沖不到咱們近前就崩潰了,這種軍隊,我感覺土匪都不如,咱們在這兒守著,多少有點杞人憂天了。」
「那……試試?」
「試試!」
「你上還是我上?」
「我說的當然我上,你在這裡給我盯著點,保著我的後路。」
「好傢夥,沒人給你升官兒,伱自己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