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就是人道之中的變化?
是的,只有明白這其中的種種變化,你才能真正的明白該如何駕御人心,該如何為了自己而做什麼事情。
可是不管薛沖的樣子再兇狠,但是何夢潔卻沒有一絲害怕的意思,反而十分坦然的說道:「你不要做出這樣兇殘的樣子,我一點都不害怕你。」
薛沖收起兇相:「薛沖冒昧來訪,還望姑娘不要見怪?」
何夢潔一笑,使薛沖沉淪:「薛沖公子,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可以,當然可以。」薛沖有點激動。
不知道為什麼,薛沖在面對這個女子的時候,心中有一種激動。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血行加速,在這樣的一個女子面前,自己顯然沒有一種天然的拘束感。
「請坐!」何夢潔作了一個優美的手勢,薛沖依言坐下。
「不知公子夤夜來訪,所為何事?」
「很簡單,向夢潔姑娘揭發蕭君 的醜陋嘴臉,他欺騙了我,也欺騙了你,當然也欺騙了項紀先生,因為,我剛才聽到了你和蕭君的話。」
「你……你在偷聽?可是這裡戒備森嚴,你是如何做到的?」
「夢潔姑娘,你想必聽說過道器這種東西吧,我的身上,恰好有一件道器,所以可以躲在二次元的空間之中看到和聽到一些我想知道的東西。」
「你……你都看到了什麼?」夢潔的臉色露出嬌羞。
薛沖嘆息:「姑娘想到哪裡去了,我薛沖雖然是個惡人,以前被元壁君通緝,可是我自問在這方面,我還可以稱得上君子。我自從第一眼看到姑娘,就被您的丰姿所吸引,豈可對你有任何的褻瀆。」
薛沖說這話的時候,胸中有一種十分憤怒的情緒。
何夢潔笑了:「薛沖陛下,我相信你的為人,可是請不要說我義父的壞話。我……我可以對不起這世上的任何人,但是我不能對不起他。」
薛沖搖頭:「可是不然。蕭君說的話,做的事情,惡盡惡絕。敗壞了我的名聲,我豈可不告訴夢潔小姐。他說我殺了拓拔飛揚,搶奪了姬姜公主,純粹是一派胡言,而且。他說我和元壁君有肌膚之親,這純粹就是造謠中傷,他把我說成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不過是要敗壞我在姑娘心中的想像。」
何夢潔的眼中露出玩味的微笑:「那你做過這些事嗎?」
「我當然沒有做過。我娶姬姜公主,那可是明媒正娶,姬裁大帝願意把她的公主嫁給我,當然,不管她喜歡的是誰,但是我有追求她的權力。而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沒有殺拓拔飛揚。殺拓拔飛揚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就是蕭君。」
「啊,這怎麼可能?」
「這還不簡單。你是蕭君的義女,那你該當聽說過莽蒼袋這件寶器吧,他愛惜自己的兒子,給了他,但是想不到蕭玉鱗還是被人殺死。不過這件道器,你該聽說過吧?」
「我……我見到過的。」
夢潔的眼中露出讚許的神色,似乎在盼望薛沖繼續說下去。
薛沖自然繼續:「可是姑娘可知道嗎。這件道器,本身不是道器,而是絕品寶器,這本來也不是蕭君的東西。是大蒙兀帝國拓拔龍城的鎮國之寶,因為愛惜自己的太子,所以才賞賜給了拓拔飛揚。可是現在大家都知道,拓拔飛揚已死,他身上的莽蒼袋,卻來到了蕭君的手中。而且還晉升為道器,您說說看,殺死拓拔飛揚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嗎?」
夢潔的眼中眼中顯現出羞愧的神色:「你我素昧平生,你向我說這些事幹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夢潔的眼中顯現出一種無奈,嘆息似的說道。
「當然有關係,而且是天大的關係!這說明蕭君說的話是騙人的,他……他是在利用你的美色,把我和項紀都耍弄在股掌之間,我們被騙了不說,更敗壞了姑娘的名聲,難道這也不重要嗎?」
夢潔就露出了深思的神色:「陛下,夜色已深,你想說的話,我已經聽到了,請回吧!」
薛沖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難道姑娘就這樣算了?」
夢潔笑了:「陛下想我怎麼樣?」
「當然是揭穿他的陰謀,然後……離開這裡。」薛沖忽然覺得自己的口有點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