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
四聲響亮的撞擊之下,神獸宮外的巨大掛鍾開始轟鳴不已。
鐘聲嘹亮、清越,可是其中卻顯露出一種深沉的殺意。
敲鐘的居然並不是神獸宮之中的人,而是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白衣飄飄。在他的身後,跟隨著一以及一干懸浮宮的弟子。
敲鐘的人,自然是懸浮宮的掌教風懸羽了。
本來,這樣的事情,可以派一交涉就行了,可是他畢竟還是親自到了。
「報,懸浮宮掌教風懸羽親到,親自擊打門外銅鐘。」
血衣長老神色張煌,在林慕白的靜室之外說道。
「無妨。再等等。」
「大師兄,您不及時出去,乃是對當今玄門的蔑視,會釀成大禍的!」血衣長老砰的一聲將門推開,焦急的說道。
當今三大教門之中號稱最正宗的懸浮宮掌教親自駕臨,可是說最大的事情。一旦林慕白處置不周,動起手來,那就肯定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哎,你就是這個脾氣。這又不是什麼打不了的事,又不是仙帝駕臨,這麼緊張幹什麼,放鬆,啪!」血衣長老挨了一個巴掌。
「對對對。」血衣長老挨打之後,並沒有絲毫的怒色,而是趕緊道:「是 啊 是啊,我這麼緊張幹什麼,又不是仙帝駕到。」他隨即放鬆了下來。
「這就對了。你和我的分身出去,萬事都 聽我的,明白嗎?」
「分身?」
「是啊。血衣啊,要我說你什麼好,難道你看不出,那只是風懸羽的一個分身?」
「這麼厲害,我還一直沒有看出來。我還暗中在怪師兄您不懂待客之道,原來是這麼回事。」血衣長老一旦明白外面來的人只是風懸羽的一個分身的時候,他就沒有絲毫的畏懼。
真正的動手,以他長生初期的功夫。也絲毫不會怕對方。
。。。。。。
「風兄,數年不見,你是更見年輕,不知道是不是修煉了採補之術?」林慕白談笑風生。
「呵呵。林老妖,你這張臭嘴,是該好好的洗洗啦。不過我數萬里的過來,你總不能把我拒之門外吧?」
「你是我的貴客,快請吧!」
兩個分身都在自己的心中說:看來對手並非等閒。分身之術,畢竟還是不能瞞過對方。
自然,如果一方的分身可以瞞過另外一方,那就是一種壓倒性的勝利。
知客殿中,雙方互相客套,喝茶。
「風兄,還請嘗嘗我們聖宮的聖道茶。」
風懸羽將茶杯端起來,猛地一口將其中的茶水和茶葉一起喝下,咕嘟一聲,將茶水吞下。開始咀嚼茶葉:「嗯,果然是好茶,不過,現在茶已經喝過了,林兄,我們談正事吧?」
林慕白心中一凜:風懸羽本來是雍容爾雅的人,想不到現在卻如此著急,那是即將發火的前奏。他再溫文爾雅,可是江雲之死牽涉到本派弟子的性命,他自然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換了是其他的門派。風懸羽也許早已經下令誅殺。
「不知風掌門此來有何正事?」
「敝派小徒江雲前數日在萬木島被人暗算所殺,有本派掌門弟子一作證。」
「是的,林掌教,我師傅的話千真萬確。」
一趕緊替師父補充。
風懸羽的話繼續:「當然。此事不僅有人證,而且小徒的神魂僥倖逃了回來,正在我手中,他可以作證,請把薛沖叫出來吧!」
「風掌門的意思,是薛衝殺了江雲?」
點頭。風懸羽的神色陰沉之極。
「傳薛沖。」林慕白喝道。
這種事情發生了。薛沖居然都不向派中報告,他心中自然有些惱怒,但是使他的心中十分欣喜的是,薛沖這小子居然敢殺人,而且敢殺懸浮宮的人,有種!
無論誰都知道,三大教門的弟子,是 不能輕易殺死的,否則的話,後患無窮,何況薛沖好像還是明目張胆的殺了江雲。
薛沖早已經在等著林慕白的召喚,準備接受重重的懲罰。不管怎麼樣,薛沖都知道,此事很可能會驚動掌教師傅。
果然,現在是派弟子親自來召喚自己,意味著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