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靈脈之中,龐施和妹琳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她們的靈魂,似乎早已經和信母君緊密的聯繫在一起,感受到顫抖和驚慌。
噼里啪啦!
她們隨即感受到陣法被強行進攻的巨大聲響,有人進攻蠻荒靈脈。
元璧君對於殺死信母君固然覺得放心,可是對於奪取蠻荒靈脈,才是她最根本的目的,因此她顯得有點迫不及待。
薛沖立即離開了天驪山,他現在知道了一件悽慘的事情,狼天仇和飄香君,地底魔族兩大頂級高手,沒有死在元璧君的手中,也沒有死在自己的手中,卻死在信母君的手中。
他在前往蠻荒靈脈的時候,深深的趕到惋惜,飄香君雖然算不上十分美麗,即使相對於信母君而言,姿色也要略遜一籌,但是她的修為本來遠遠在已經跌落境界的信母君之上,但是卻依然死在信母君的手中。
薛衝心中對人道的理解再次提升,原來當一個女人真正願意為另外一個女人獻身的時候,是無法阻止的。
薛沖清晰的記得,自己就在剛才,提醒信母君會殺她,可是她依然死在信母君的手中。
當元璧君出現的時候,薛沖往往覺得她是世上最惡毒的女人,但是現在薛沖忽然很想殺了信母君,為飄香君報仇。
飄香君無疑是地底魔族之中一個善良的女人,但是她居然死在信母君的手上。
或許,在飄香君的心裡,信母君是她永遠的神祇,或者對於她而言,服從她已經成為了習慣,也或者,飄香君真的願意為信母君付出一切,再或者,她覺得信母君死啦,她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還不如自己承受死亡。
女人的心思本來就難以猜測,更何況是在這關乎生死的瞬息之間,誰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現在,信母君吸收了飄香君全部的本命真元。肯定會功力大增,恢復到長生第六重天機境界,並且壓制住體內蠻荒之珠的邪毒。
蠻荒靈脈之中最後一道陣法被破去,元璧君帶領著眾多的高手,直接進入。旁若無人。
龐施和妹琳的神色十分古怪,看著用金梅瓶收取蠻荒靈脈的元璧君,似乎並沒有什麼敵意,她們只是靜靜的觀察。
屠城準備動手,但是元璧君適時的阻止了他:「放過她們,若非是她們故意放我們進來,我是不能這樣輕易的收取蠻荒靈脈的!」
咣啷!清脆的聲音之中,薛沖感受到一種深沉的壓迫,蠻荒祭壇開始旋轉。
此時的薛沖,正在用心靈力感受蠻荒祭壇的奧妙。在地底魔族的歷史中。蠻荒祭壇向來可以用作推算,能夠知道很多未知的事情。
元璧君也一直在試圖收取蠻荒祭壇,可是她顯然不敢過於的放肆,畢竟,這是信母君的本名法寶,她沒有隨時當作道器帶走,用以凝聚蠻荒靈脈,自然有無數的禁制。
自從她用大天魔術重重的創傷了信母君之後,她對於信母君的報復,自然也是防護得更加周密。她害怕其中有什麼古怪。所以只是收取了蠻荒靈脈,得到其中多達十萬斤的靈晶。此時,趕到蠻荒靈脈的薛沖,和元璧君在做著同樣的事情。可是薛沖吸收到的靈晶和靈氣,不足元璧君所得的十分之一。
這就是修為高下的分別。此時的元璧君,長生第五重造物境界的高手,使用道器金梅瓶吸收,自然是薛沖所無法比擬的。
金光閃耀,異香撲鼻。在無數人的注視下,信母君巍然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她的眼睛之中有一種深沉的紅,可是這並沒有使得她看起來可怕,反而給她增添了無限的魅力,她本身就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薛沖每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心中就會想到她的腿。
當初無意之中看到的那一幕,她和飄香君在一起的那一幕,使得薛衝心中久久的懷念。
「你們的手腳倒是很快!」
元璧君早已經停止了收取靈脈,看著信母君,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你,你的修為怎麼還可以保持住?」她永遠不能想像,信母君不死,沒有油盡燈枯而死,反而活得好好的,但是元璧君的臉色瞬即露出狂喜:「你吸收了你兒子和飄香君的本命真元?」
這是唯一的解釋。只有這樣,信母君無解的傷勢才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