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沖的身子如飛一般的射了出去,經過這一天一夜的休息,他是真正的得到休息,丹田之中的血脂儲存到充足的地步。
到了他現在這一步的人,身上的一百萬枚血印丹,雖然還不能說是無窮無盡,但是以他現在的消耗,卻是綽綽有餘。
密雲城中大軍的糧草,他知道,在龐修等人的調度下,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這也是他當初按照老龍的意思偷金梅瓶的初衷,的確,只要他得到鐵荷花之後,肉身達到伐脈之後,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達到肉身第八重天縱的強橫境界。
而真的要達到天縱大成,窺視到通靈的境地,則需要無數的血印丹,但是自從薛沖偷到金梅之後,這一問題也最終被解決了。
不僅如此,薛沖還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在沸騰,有一種暢快的輕鬆感覺,即使是迎面而來的風,他也感覺到春天的氣息。
他全身的毛孔,甚至是血液細胞,都在飛速的運行,強大的心靈力輻射出去,方圓三百步左右碎為微塵的變化,都在他的感官籠罩之下。
此時的他,並沒有藉助照妖眼的飛行,而是肉身在空中作短暫的奔行,暢快的感覺再次的出現在他的心間。
他倒是不擔心元壁君的安全,畢竟,她是大匈帝國的公主,而且本身的大天魔繡花神針,又是十分的厲害,他最擔心的是元華。
這個當今大匈帝國的皇帝,向來遊手好閒,拈花惹草,一旦見了冰凌公主這樣的絕色,怕不要立即下手。
也不知道這丫頭現在怎麼樣了,但是,使薛沖稍感覺安心的是,他現在還沒有收到冰凌公主告急的符信。
既然這丫頭把自己當成能救她於危險的人,那自是早已經說明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更何況薛沖知道,自從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了這個姑娘,自己和她的感情,已經不能不牽扯在一起了。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窺視到這高貴公主最神秘的東西,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好象對她充滿了渴望,一種無法抵擋的親近感。
他是乘著照妖眼進入金瓶宮的,畢竟,以他現在這點修為,還不具備大搖大擺進入金梅瓶宮的能力,而且,他更知道,自己這一次的事情,是悄悄的將這兩個女子救走。
冰凌公主對自己傾心這不用說了,還有元妙玉,他也必須得去救,總之他不相信,僅僅憑著元壁君當時在國賓館之前的幾句挑撥,她就拋棄了自己,他絕不相信。
薛衝到達元妙玉的妙玉宮的時候,使他萬分想不到的是,元妙玉正摩挲著手裡的一匹白絹,眼中淚光閃閃,使得她的美麗更加使男人痛惜。、
「哎喲我的媽媽呀,這丫頭是想幹什麼,難道真是想不開要上吊?」薛沖自是早已經看了出來,她似乎心中有十分傷心的事情。
此時的她,孤身一人站在高高的凳子上面,正將一匹白絹結成一個死結,看她的樣子,似乎就要將自己的脖子掛上去,一了百了的樣子。
薛沖正想衝進去救命,但是老龍的話聲嚴重的緊迫:「先看看再說。你想想,有你在這裡,她想上吊也死得成嗎?聽聽她臨死之前說些什麼東西吧。」
薛沖狂奔的身形停頓了下來,一想不錯,我若是這個時候衝進去,自然可以救她,可是卻不能知道她上吊的真正原因。老龍說的不錯,一個人臨上吊之前怕不會說幾句遺言,到時候當可知道她上吊的原因。
元妙玉嘆息了一聲,將自己白玉一般的脖子套向了白娟,忽然哭泣出聲:「沖哥,我今生是不能侍奉您的啦,但願有來生,我……我自負聰明,卻想不到一切的事情都在母后的算計之中,我不僅沒有完成幫助沖哥找回金梅瓶的任務,我還被母后親近起來,萬一,萬一要是冰龍王子前來侵犯我,我……我怎麼對得起沖哥,不如……不如現在就死啦,我害怕到時候來不及自盡,失身在那個王子的手裡,可是比死還難過的事情。」
說到這裡,元妙玉嘆息一聲,在神情無限的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從今以後,這藍天、白雲、飛鳥還有花朵,一切的一切,都是永別啦!」
然後,她的脖子,終於實實的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的一題腳下的凳子,於是,一個比蝴蝶更加美麗的女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準備接受臨死前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