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蕭太師府第。
練武場上,使蕭君大感吃驚的是,元壁君太后和天下水陸軍大元帥元洪居然齊齊到場。
這倒使一向和元壁君不通來往的蕭君有些吃驚,趕緊換上朝臣的衣服出去迎接,蕭太師府第中一片忙碌。
「蕭愛卿,冒昧造訪,實在是抱歉。」元壁君的話里,沒有有一絲的真誠,不過場面話肯定是要說的,不然蕭君立即會以這作為口實來攻擊她。
雙方都清楚,即使是在說話的時候,那也必須做到滴水不漏,和打仗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太后駕到,老臣未能遠迎,罪該萬死!」
蕭君裝腔作勢的跪下,很不情願的請安,一副顫巍巍的身形,像是個行將就木的老古董,顯然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他們之間,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愚蠢到將自己的實力完全的暴露。不然的話,以蕭君大匈帝國武聖的身份,肉身第十重接天的強者,氣勢釋放出來,可以說是鋪天蓋地也不為過。
「請帶路吧。太師太過客氣了。」
元壁君的口氣更冷。
蕭君一直都將自己的實力隱藏得嚴嚴實實的,不讓外面的人窺視到一點點,這使她反而更加的忌憚。
在支持元洪登上天下水陸大元帥之後,面對蕭君的暗中結黨,操縱朝政,她是深惡痛絕的,本來想一舉將他制服,可是最終還是選擇了暫時的隱忍。
不管蕭君本身的武功高到一種什麼樣的程度不說,就拿蕭君擔任大匈天下水陸大元帥這一要職長達六十年這一事來說,她也不敢輕易的動他。
試想想,六十年的時間,該會培養多少的親信和死士?
元壁君也曾經想過,明的當然不能動他,可是暗的,未必不能。
她也曾經想過帶領宮中所有的高手直接暗襲太師府第,將蕭君一家殺滅,這可以說是最為省事也最為經濟的辦法。
可是,她一次一次派到太師府中負責探路的人,卻一次一次的不見了蹤影。
這才使元壁君真正的感覺到畏懼。
蕭君絕不是她想動就動得了的,此人的手段,多的是。
這也是現在大匈朝廷四處流寇作亂,但是元壁君卻控制不住的原因。
其實不說深層次的原因,就拿蕭玉章和許明先後進攻大雪山這件事情來說,派出去進攻各處山寨的人,都是蕭君的舊部。在蕭君沒有下台之前,這些人或許會拼命為朝廷效力,可一旦下台,則就說不準了。
很多軍隊將領對於素無德行武功的元洪上台,本就窩著一肚子的火,接受命令的時候多是陽奉陰違,大匈的流寇,怎麼會不越來越猖狂?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蕭君這樣久居高位的人,知道現在的形勢,難道不能給元壁君姐弟製造一些麻煩?
蕭君一聽元壁君話中帶刺,趕緊站了起來,說道:「請。」當先帶路,將元壁君一行人迎接到後花園的練武場中。
到達,坐定,蕭君陪在元壁君之側,和元洪另外一個方向,拱衛著大匈帝國這個最有權勢的人,心中各懷鬼胎。
「下去吩咐大公子,叫他出來,太后等著看他和劉庸的比武呢。」
手下人一聽,火急的傳下命令。
「太師啊,你好會享福,這個後花園,和我的後花園相比,絲毫不遜色啊?」
蕭君一聽這話不對,趕緊跪下:「太后請明鑑,微臣的後花園,可是遵照朝廷的法度,只能三面設門,324進的開間,一色的朱紅大瓦,一連也不敢有絲毫的僭越啊?」
他如何聽不出來,元壁君這是要使他背上一個僭越的大罪,趕緊申辯。
元壁君心中冷笑,算你老小子狡猾,不過她也沒有想過要在這方面來做文章為難蕭家,只不過是心中氣悶想要拿他來消遣一下而已。
不管蕭君在朝在野的權勢再大,他畢竟名義上還是自己的臣子,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
大匈帝國,自老龍被人殺死之後,已經接連的廢立了兩個皇帝,當今皇帝元華是元壁君的親外甥,已經是她立的第三個皇帝。
誰都知道元太后權傾朝野,是個惹不得的人物。
還在數十年前,那時候元壁君剛剛垂簾聽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