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糟糕?」冰凌公主毫不掩飾對薛沖的鄙視,心中想,我金枝玉葉的身體,若是被你一吻,豈非不純啦。
薛沖的臉忽然變成血紅,吼了起來,如一隻獅子在低沉的怒吼:「我……我是真的喜歡你,我雖然是一介平民,可誰說得准我某一天真的就做了帝國的皇帝。」
豁出去啦!他什麼都不顧了。
這是他的真心話,替龍應天報仇雪恨,這諾言就像烙印一般印在他的心底。
冰凌公主本要拂袖而去的身子,猛然的停止了下來,看著面前的薛沖,有點像是在考察史前的文明:「你敢如此大逆不道?」
「我不僅僅想做大匈帝國的皇帝,我還想做整個洪元大陸的主宰,也許有一天,你自以為高貴的身世,在我的面前,就是一張白紙。」
此時的薛沖,挺胸凸肚,眼裡射出睥睨四方的豪氣,氣貫雲霄。
「什麼?」冰凌公主終於露出驚訝的神色,本能的覺得薛沖並非是池中之物,「這是一個大雪山的草寇頭子,心裡居然有這樣的丘壑,倒也的確不簡單。」
其實,對於薛沖的喜歡,作為冰凌公主,豈會不知,只是覺得雙方的身份天差地遠,再加上從小是貴族所帶來的優越感,使得她想都沒有去想愛這一回事。
而且,以她的身份,她知道自己的婚姻可由不得自己作主,向來都是政治的產物。
但是薛沖的這一番顛覆傳統的話,卻使他真正的震驚:他的話,也並非完全沒有道理,一旦他真的實現奇蹟,統一了洪元大陸,那麼自己這個公主的身份在他的面前,顯然就失去了分量。
但是這樣的話,換作是一般人,想都不會去想,卻被薛沖說出。
「好。我答應你!」
冰凌公主很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她自己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在剎那之間被薛沖這種離經叛道的話深深的震撼了。
……
薛沖回到金瓶宮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時分。
元壁君端著手裡的一杯紅酒,向著西方的天空,似乎在進行著一種奇特的交流,總之她臉上的神色,和以往任何時候都不相同,顯得莊重了許多。
以往的她,無論任何時候都是光彩照人,引人瘋狂的。
「你回來啦。」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一種猶如天籟的感覺出現在薛沖的心裡,使他在剎那之間有點迷醉的感受,她靜靜的盛開在薛沖的眼前,像是一朵怒放的嬌艷欲滴的牡丹。
「是的,小的見過太后。」
現在的他,早已經將心律調整得和周圍的一切完全交融,達到物我的統一。
「不必多禮,聽說這兩天你一個人出去了,我一直在擔心你,坐。」
她的語氣仍然和以前一樣,但是聽在薛沖的耳朵里,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現在的心靈力釋放出去,居然發現元壁君這樣溫和的口氣,只是竭力的控制才說出來的。
換了是別人,根本發覺不到元壁君的異常,但是薛沖卻發現了,而且很清晰的感覺到元壁君心中的憤怒。
元壁君不像蕭玉鱗身上穿這一件又一件屏蔽神念探索的寶物,而且加上薛沖對她身體的熟悉,自是毫不費力的就發現了這一點。
她已經起了疑心。薛沖迅速的在心中下了這樣的判斷。
不過,她似乎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我就是薛沖,因為看她不像立即就會翻臉的樣子。
裝下去。幾乎在剎那之間,薛衝決定繼續的把這齣戲演下去。
他前面付出了無數的努力和汗水才等到今天,絕不可能入寶山而空回。
「是的。小子知道自己的武功之中有很多的漏洞,因此花了兩天的時間來清理頭緒,我怕宮中人多事雜,分了心,因此叫人照看著宮裡的一切事務,單獨的清修。」
元壁君的眼睛刀鋒一般的看著薛沖的臉:「本宮既然將宮裡的事務交給了你,自是對你放心,這些瑣屑之事,你可以不必對我說的。」
「謝謝太后信任。」薛沖回答。
「不過,……」
元壁君的眼神忽然清澈起來:「這段時間以來,你擊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