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正在吹捧崔窈的畫作,那瞬間,所有人全都禁了聲。
哪怕她們並不完全精通琴棋書畫,但絕對有上賞鑒的能力,換句話說,就是她們畫的再爛,也能分出好壞來。
就連一直看熱鬧的穆慈都圍了過來。
果然如她猜測的那般,誰勝誰負還說不定。
看著眼前兩幅畫作,眾人全都瞪大了眼,心裡掀起一陣驚濤駭浪,不是說這個顧南枝的琴棋書畫都很一般嗎?
啊這叫一般嗎?
崔窈的畫作,更偏向寫實,可以說荷花在湖裡什麼模樣,在紙上就是什麼模樣,無論是運筆,還是在色彩的應用上,都沒有半點瑕疵。
而顧南枝的畫,在運筆,以及色彩上,完全不輸崔窈,且在意境上更勝一籌,有一股行雲流水的恣意灑脫,看著就叫人心曠神怡。
顧南枝嘴角含笑,看向崔窈,只見她面色緊繃,捏著帕子的手輕顫不止,有道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她一眼就看出來,她的畫不及顧南枝的畫。
可她怎麼能輸?
還是輸給一個她看不上的人。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難道她堂堂首輔夫人,還不及一個名聲不顯的婦人!
還有她身後的這些人又該怎麼辦?
輸了的人,可是要跳下去,游三圈的,她們全都待字閨中,這麼一跳,還如何談婚論嫁?
她們皆出身顯赫,族人豈不是要恨死她了。
電光火石間,她已經想了很多很多
安定郡主也傻了眼,她比其他人眼神更犀利,也更懂畫作,阿窈的畫不如顧南枝的畫,阿窈輸了。
阿窈輸了,就等於她輸了,得跳進湖裡游三圈!
「咳咳,依本郡主看,這兩幅畫差不多嘛!」她請咳了兩聲,厚著臉皮說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臊的慌。
她一開口,眾人全都反應過來。
「郡主說得對,縣主的畫看著和阿窈的畫大差不差,不如就算平局好了。」
「對,這就該算是平局,完全沒有爭議的事。」
「」
她們說的一聲比一聲高,只能說明她們的心是虛的。
可即便平局,對崔窈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什麼平局,才不是呢!分明是我家縣主畫的比崔姑娘好,你們憑什麼睜著眼說瞎話。」白露氣不過,站出來跟她們理論,連她都看出來,分明是小姐畫的更好,難道她們會看不出來?鬼都不信。
就連一向沉穩的霜降都氣紅了眼,「比試重在公平,虧你們都出身名門,怎麼可以昧著良心說話。」
「大膽賤婢,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們開口,來人啊!把她們拖下去杖斃。」這一回,安定郡主都還沒有開口,一個黃衫女子便站出來疾言厲色道。
「我看誰敢動她們兩個人?」顧南枝上前一步,擋在白露和霜降面前,神色冷冷看著那個黃衫女子道,她做了多年的侯門主母,骨子裡透著一股氣勢。
那個黃衫女子眼神一縮,向崔窈和安定郡主投去求救的目光。
安定郡主抿著唇瓣不說話,說著番違心的話,已是昧著良心,怎麼還能去動她的人,她多少還是要點臉面的。
崔窈心裡有一團火在燒,只多年教養告訴她不能失了分寸,面上依舊得端著。
不等她開口,顧南枝笑盈盈看著她,挑眉問道:「崔姑娘怎麼看?也覺得我們兩個人是平局嗎?」
若是她大大方方承認自己輸了,她興許還會高看一眼。
可崔窈抿唇看了安定郡主,還有她身後的那些貴女一眼,依舊一副傲慢之姿,她不答反問,「莫非華陽縣主覺得我與打成平局,委屈了自己不成?」
她話音一落,穆慈不禁皺起眉頭來,請帖一事,已讓她對崔窈生出些許失望,但她歸結於,那是婢女的疏忽,與崔窈無關,現在看來未必。
父親從小就教導她,做人最重要的是光明磊落。
阿窈變了,變得她都快不認識她了。
「平局?我看未必吧!」顧南枝越發覺得這個崔窈名不副實,也不知道她上輩
第二百五十七章 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