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之與溫子墨走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來的時候為了求快,他是策馬來了。
「嗖!」突然,夜色中一道冷光破風而來,直逼他的面門。
賀瑾之雖然走的是文官的路子,但卻學過幾年拳腳功夫傍身,他十分警覺,側身一閃,那支冷箭擦著他的側臉划過。
他一聲厲呵,「什麼人?」
「快保護大人!」隨行的兩個侍衛立刻揮劍擋在他前面。
幾個人萬分警覺掃視著四周,什麼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他擋了誰的路,所以才會遭人暗殺?賀瑾之十分警惕,他翻身準備下馬。
「嗖!」就在那時,又是一支厲箭朝他射來,這一次瞄準的是他的肩膀。
賀瑾之眸光一凝,他翻身下馬,躲開這一箭。
停頓了片刻。
「嗖嗖」這一次兩箭齊發,但詭異的是瞄準的都不是他的要害之處,而且躲在背後那些弓箭手,好像故意放水一樣,每一次都擦著他的身體而過,只叫人膽戰心驚,卻並未傷他分毫。
比起暗殺,這更像是在無言的警告他。
他滿腹疑惑,究竟是誰為何要這麼對他?
賀瑾之滿身狼狽,他只能不停躲閃,隨行的兩個侍衛也沒有傷到分毫。
「嗖嗖嗖」驀地,朝他們射來的箭矢變得密集如雨,幾個人的心全都懸了起來。
「大人,快走。」兩個侍衛護著他,躲到一面牆下。
漫天箭雨,逼得他們一動也不敢動,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這些利箭來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一切重歸平靜。
幾個人分毫未傷,只是面白如紙。
賀瑾之亦是一臉後怕,只是他表現的比兩個侍衛平靜比較罷了。
只嚇唬他們一番,卻不傷害他們,他這是得罪了人呀!人家用這種法子在警告他呢!這可是天子腳下,而他可是朝廷命官,敢這般肆無忌憚行事,可見來人有多囂張,簡直連聖上都不放在眼裡。
會是誰呢?
溫子墨那邊,馬車還在街上狂奔,這個時候街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
「快攔住馬車。」溫家的兩個侍衛,衝上去想要攔住馬車,只可惜馬車的速度太快,兩個人根本追不上。
溫子墨只是磕暈了,並沒有什麼大礙,又撞了兩下之後,他悠悠轉醒,剛扶著車窗坐穩。
砰的一聲,馬車撞在一戶人家門口的石獅子上停了下來。
車夫也沒有受傷,只是嚇到了,他慌忙下了馬車,撩開車簾朝裡面看去,「少爺,少爺你沒事吧!」
溫子墨胃裡一陣翻滾,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匆忙下了馬車,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兩個侍衛追了上來,他們圍著馬車轉了好幾圈,沒有發現問題後,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馬匹,同樣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會馬已經正常了。
車夫不禁疑惑出聲:「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這馬瘋的蹊蹺,好的也蹊蹺。」
溫子墨已經止住嘔吐,他拿帕子擦了擦嘴角,「不用看了,定是有人給馬餵了某種藥物,致使它短暫的發狂,這會藥效散了,自然什麼都發現不了,可見對方並不想取我的性命,更想藉此警告我一番。」
他臉色泛白,卻是勾唇一笑,這可真是有趣,他才入翰林,不過一個小小的編撰,自問礙不著誰的事,如此煞費苦心警告他一番,這又是為何?
謝逆正在馬車閉目養神,突然馬車停頓了一下,霍岑抬腿上了馬車。
「大人都辦好了。」
謝逆慢條斯理掀起眼皮子,他單手支著額頭,睨了霍岑一眼,「人可傷著了?」
霍岑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大人放心,人沒有傷著,只按照你的吩咐,給了他們一個警告。」
敢覬覦他的人,怎能不付出代價呢!
也就是這兩人與她沾親帶故的,他才收斂了性子,換個人,他早就叫人取了他們的性命。
「甚好!再有下一次」謝逆垂眸看向手腕的珠串,他一顆一顆撫過上面的珠子,眼尾洇開一抹猩紅,嗓
第一百七十四章 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