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白他們被押走後,顧南山原本準備先把父親和妹妹先送回家,但他突然改變主意了。
「枝枝,你想不想看,阿兄是如何審問犯人的?」裴家這些人,落在他手裡,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不然怎麼對得起,他刑部活閻王的名頭。
只是,他覺得吧!報仇這種事,還得叫枝枝親眼看著,這樣才來的痛快。
「阿兄可以嗎?」顧南枝對裴洛白他們恨之入骨,自然想親眼看一看他們的慘狀,只是怕對阿兄影響不好。
顧南山寵溺一笑,「這有什麼不可以的,阿兄這就帶你親眼見識一番。」
顧文鶴看了他們兄妹二人一眼,搖頭失笑,很自覺的自己先回家了。
等上了馬車,只剩他們兄妹二人,顧南枝才壓低聲音,告訴顧南山謀害老夫人的兇手,「阿兄,江臨月手上帶著一枚有毒的戒指,我親眼看著她是如何對老夫人下毒的,你一定要小心。」
顧南山點了點頭,旋即道:「枝枝,記住你今日什麼都沒有對阿兄說,阿兄什麼都沒有聽到,這審問犯人的樂趣,就在於抽絲剝繭,一個個的審問。」
顧南枝瞬間明白阿兄的意思。
阿兄這是要給她出氣呢!
兩人一進刑部大牢,就有侍衛迎了上來,「大人!」
顧南枝跟在阿兄身後,看著他熟練的帶上手套,從那個侍衛手裡,接過一根滿是倒刺的鞭子,淡淡道:「就先從裴世子開始審問吧!」
「是大人!」
那個侍衛在前引路。
顧南枝很快見到一身白色囚服,被鐵鏈拴在牆上的裴洛白,聽著動靜,他驚恐抬眸,就見顧南山拿著鞭子進了牢房。
他身後還跟著顧南枝那個賤人。
「你們想幹什麼?」
啪!
顧南山冷冷一笑,手裡的鞭子,狠狠抽在裴洛白身上,他冷著音腔,「自然是審問毒害老夫人的兇手。」
「啊」一鞭子下去,裴洛白便皮開肉綻,他猩紅著眼,嘴裡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顧南枝一眼不錯的看著,心裡只覺得無比暢快,這都是他們的報應。
「不是我,我沒有給祖母下毒,你不能這麼對我」
「看來不吃點苦頭,裴世子是不肯老實交代了。」
起初裴洛白還有力氣喊,漸漸的他的聲音弱了下去,最後連蠕動唇瓣的力氣都沒有,牢房裡唯有鞭子落下的聲音。
伴隨著濃郁的血腥味,聲聲入耳。
待裴洛白暈過去後,顧南山脫掉手套,抹去臉上的血跡,回眸看了顧南枝一眼,「枝枝,怕嗎?」
顧南枝搖頭,「阿兄,我不怕,這是他們罪有應得。」
她只覺得還不夠!
「好!」顧南山叫人拿來高濃度的鹽水,兜頭澆在裴洛白身上,已經昏死過去的他很快尖叫著睜開眼。
他身上已經體無完膚。
顧南山問了他一句,「你招是不招?」
沒想到他的骨頭還挺硬的,「你想屈打成招做夢吧!沒有做過的事,你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會認的。」
「顧南山,顧南枝,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他這句話一下觸動顧南枝的逆鱗,前世,父兄慘死的畫面,倏的躍上她的腦海,她眼底一片血紅,走上前去,抬起巴掌,狠狠抽在裴洛白臉上,渾身顫抖怒吼出聲,「最該下地獄的是你!」
她白皙如玉的手上沾滿粘膩的血跡。
顧南山不禁皺起眉頭,他拿起帕子,輕柔的替她擦去手上的血跡,柔聲道:「瞧,手髒了吧!這些力氣活交給阿兄來也就是了。」
他冷眼睨了裴洛白一眼,像看著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用浸了鹽水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本就皮開肉綻的身上,一下又一下。
每一鞭子都深可見骨。
謝府。
得知顧南山竟然帶著她去了刑部大牢,還當著她的面審問裴洛白,謝逆不悅的皺起眉頭,這個顧南山真是胡鬧,她素來膽小,若是嚇到她怎麼辦?
他抬眼看著霍岑,「你親自去,把刑部大牢那些窮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