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林清妍一身狼狽的守在手術室門口。她渾身被雨淋濕,衣服上沾染的泥土和著雨水滴落在地面聚集成了一灘小水窪。
「嘀嗒,嘀嗒……」水珠有規律的滑落,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她七歲那年。
媽媽去世的那個夜晚......
「啪」林清妍被打的偏過頭,左臉肉眼可見的泛紅甚至微微腫脹。
「你少在這假惺惺!不是你,婉婉就不會有事!婉婉拿你當親妹妹,你卻對她痛下毒手!我早該猜到你不會那麼好心帶婉婉去登山,我早該猜到的啊!」說完姜冉跌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林振業,也就是林清妍的父親,扶著姜冉坐上椅子安撫她的情緒。對於剛剛林清妍被打一事視若罔聞。
手術已經過去兩小時了,手術室里還沒傳來任何消息。走廊一頭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終停在了林清妍身邊,緊接著一雙大手死死扣住林清妍的肩膀,用力將她抵在牆壁上。
肩上的疼痛和背部撞擊牆壁的疼痛讓林清妍不自覺的痛呼出聲:「啊!」
「婉婉要是出什麼事,你就用命來贖罪。」傅瑾言低聲威脅。林清婉曾經把傅瑾言帶回家過,所以林清妍和傅瑾言算是有過一面之緣。
這時手術室門開了,一名護士出來喊道:「誰是林清婉的家屬。」
其他三人都迎上去,林清妍依舊站在原地。只隱約聽見護士說了植物人。姜冉直接暈了過去,林振業強撐著簽完了病危通知書。
這樣的結果林清妍也不願意看到,她對林清婉談不上厭惡,但是媽媽的死是她心裡的一根刺,她沒辦法原諒一些人和一些事。
手術結束了,林清婉被轉移到重症監護室,她身上插滿了管子。
一個星期過去了,林清婉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也沒人找林清妍麻煩,直到這一天父親告知她要嫁給傅瑾言。
「不可能!」林清妍想也沒想就拒絕。
「呵,別演戲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頂替婉婉嫁入豪門!」姜冉歇斯底里的喊著。
「我說了很多次了,我沒有害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山的!還有,我對嫁入傅家一點興趣也沒有,想攀傅家高枝的一直是你們!」
林清妍露出鄙夷的目光,兩人的心思被戳破臉上有些難堪。
「妍妍,就當幫幫爸爸,沒有傅家的幫助,我們不可能渡過這次難關的。你也不想看到你媽媽的心血毀於一旦吧?」
外公去世後,林清妍的媽媽蘇雅嵐不得不放棄自己的藝術追求,接管了父親的企業。
印象中,媽媽經常為了工作上的事熬到深夜,閒暇時間也會坐到鋼琴前彈她最愛的曲子。
林清妍最喜歡在一旁陪著媽媽,媽媽也會溫柔的看向她。
一想到這,林清妍更覺得林振業可恥。
「你不配提我媽!我媽的心血不是為了養你這樣的蛀蟲,哪怕毀了也比在你手裡強。」她再也忍受不了和他們待在同一空間,轉身就要離開。
身後,林振業開口:「你不是一直在找那個手鐲嗎?只要你答應嫁給傅瑾言,我就把它給你。」
林振業口中的鐲子是外公在海外的拍賣會上拍下送給外婆的,外婆去世就把鐲子傳給了媽媽。媽媽只在重要場合才會戴,平時都是收藏起來。
林清妍手緊緊攥成拳,她替媽媽感到不值,這個男人即使在她死後,也依然只是利用她。
見林清妍遲遲不開口,林振業又說道:「你不答應也沒關係,那個鐲子應該也能賣不少錢。」
「我答應你。」父親的出軌讓林清妍對婚姻的一切美好憧憬化為泡影,婚姻和媽媽的手鐲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一星期後舉辦婚禮,你準備準備。」林振業語氣冷淡,林清妍不禁想到了賣女兒。
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