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腦速飛快,猛然意識到此話有玄機,問道:「莫非眉老,您有心事不成?為何比我還傷感。」
白眉城主,月光下,眸子閃亮,看向唐辰:「武院勢大,文院式微,但唐辰,你可知這丹湯,這符籙,這,銘紋,又是從何而來?」
「應該是文院罷。這我知曉。」唐辰回答。
「老夫,除了文院大院長之職位,還身兼帝國銘紋局局長一職,你可知?」
「哦?嚄!」唐辰登時震驚了,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白眉城主,臉上浮現出惶恐。
「您可是我唐門的財神爺呢?眉老,我這是不是失禮啦呀。」
白眉城主,沒想到竟嚇到了唐辰,急忙拉住唐辰,不讓他起身,調侃:「見到眉老就無拘無束,跟自家長輩似得,見到銘紋局大局長就誠惶誠恐,你這也太勢利了罷,哈哈哈。」
唐辰聽出話中揶揄,哈哈大笑:「哪有啊,我這不是想著,怎麼哄您高興,以後您多賞點訂單,讓我養家餬口呀。」
「哈哈哈,沒問題,你回扣給的多,老夫肯定先關照你。」白眉城主,也開啟了玩笑模式。
唐辰笑嘻嘻的盯著白眉城主,心情大好。結交白眉,日後遷回唐族人,生計是不需發愁啦。可是轉念一想,白眉城主,還是有話要說,笑吟吟的等待著。
果然,氣氛融洽後,白眉說道:「唐辰,你對銘紋,了解多少?」
唐辰展顏一笑:「銘紋一道,博大精深,我會煉丹手法,可是銘紋嘛,有些複雜,監工還是可以的。質量達到軍品不成問題。」
白眉啞然失笑,罵道:「你個小財迷,果然打起了我的主意。那好,你說銘紋最後一道工序是什麼?」
唐辰眼神陡亮,這是考校唐辰是否懂局,唐辰低聲:「最後會留下一道殘紋,由銘紋局的御用銘紋師補充鐫刻。這是規矩,不可改變。也不可外傳。」
「嗯,不錯。」白眉城主,一副釋然模樣,低聲問道:「那你可知,最後一道銘紋,我們會做什麼用?」
唐辰聞言,不禁抬起指間銘紋戒指,猶豫一下,細聲說:「這枚就是銘紋局出品的,我研究過,與我們唐門自用的不一樣。」
白眉追問:「說罷,哪裡不一樣?」
唐辰長了幾下嘴,沒出聲,又閉上了,對白眉挑了挑眉毛。
白眉城主「噗哧」笑了,晃了晃頭,又深深點點頭。
「正是如此。」
白眉城主嘴裡流出這句話,抬頭仰望星空,竟發出一聲嘆息。
陡然傷感起來,似有所指:「霸天,霸地,有奇風,奇風要回白鶴峰。唉!山高水長,老夫明日還要去給二皇子,送一張銘紋床。那可是我的主子呢。走啦,踏月而回。」
言訖,竟然也不理會唐辰,跨上小毛驢子,噠,噠,噠。漸行漸遠漸無音,留下唐辰在風中凌亂。
唐辰默默往回走,剛走到宿舍門口,猛然聽到有哭泣的聲音,是女人在哭泣。寂靜而清冷的午夜,女人哭泣的聲音,會傳出去很遠。越遠越滲人,唐辰毛孔驟然張開,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嗚,嗚嗚,嗚,,該死的唐辰,嗚,嗚~~~~~。」
「呃?」縮頭縮腦的唐辰,縮回了腳,躡手躡腳摸了過去。
循著哭泣的聲音,竟走到了李亦奇的窗。
唐辰見屋內沒有點燈,於是趴在窗欞上,想聽清楚些……,驀然,哭泣聲停止了,「嘭!」一股大力震開了窗,唐辰嚇了一大跳。
嗖。李亦奇就躥了出來。月光下,滿臉是血,披頭散髮,宛如女鬼。
「啊!」唐辰猝不及防,驚悚失聲。拔腳就跑。跑出去很遠,猛然意識到不對勁兒,折回來,又跑到李亦奇窗下。
李亦奇沒有回屋,就那麼矗立在月光下,留給唐辰的是背影,腰線流暢,身姿極美,斜上方一彎兒弦月,仿佛就是為她而獨自皎潔。
聖潔如月,聖潔如李亦奇,很美的,很美的畫面,頗有意境。
李亦奇聽到唐辰腳步,迴轉過來,畫風一變,充斥眼球的,竟然是靈異。
唐辰關切的問道:「李亦奇,你怎麼啦?誰把你的臉劃傷的?」
嗖,李亦奇蓮步晃動,竟然一頭扎進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