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梔忍不住審視起他這個弟弟。
作為家裡最受寵的那一個,肖途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以很少見他對什麼東西什麼人如此上心。
可他對那個女人明顯不一樣。
難道他得到的消息是錯誤的?
肖途起身,他的半邊身體都隱藏在陰影中,無端添了些危險的氣息。
他的聲音冰冷,含著警告。
「還有,看好你的狗。」
他說完,邁步出了肖梔房間。
良久,肖梔房間裡走出來一個人。
「肖總」
肖梔看著被關上的門,靜了片刻,輕聲道:「最近先別跟著他了。」
那人低頭:「是,肖總。」
這邊盛棠話音剛落,喬語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拍賣公司打來的。
喬語接起,簡單和對面說了幾句,忽然輕輕皺起了眉。
掛斷電話,她看向盛棠。
「拍賣公司說,競買人想要和我見一面。」
盛棠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忽然抬手抓住喬語的手。
「喬喬,現在有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擺在你面前。」
喬語試著抽了兩下自己的手,發現抽不開,只好無奈地對上她的視線:「什麼問題。」
「肖三少和神秘競買人,你選哪個?」
喬語翻了個白眼。
盛棠煞有介事道:「這競買人本來是電話委託的,為什麼突然要和你見面?只有兩個目的,一是圖錢,而是圖色。」
喬語無言了一下:「他不是綁匪。」
盛棠:「放心吧喬喬,為了防止那個神秘競買人是個七十老漢,我會全程悄悄跟著你保證你的安全的。」
「」
喬語將手機放回包中,揪著盛棠的衣領往外走:「我送你回家。」
送盛棠到家後,喬語叫司機轉了個方向,往喬家走去。
蘇靜文在醫院照顧喬國川,喬家現在應該只有喬情一個人。
喬語推開門,卻看到了正坐在沙發上互相擁吻的兩道身影。
其中女的的衣服幾乎是半掛在身上的,什麼都遮蓋不了。
喬語眉頭一皺,轉著目光移開那長針眼的一幕。
然後像沒看到似的,踩著高跟鞋往樓上走。
她的動靜終於驚動了沙發上的人,其中那個男的伸手移開了女的。
喬情從沙發上爬起身,瞪著喬語。
「喬語?你來幹什麼?」
喬語頭也沒回,剛才那一幕著實噁心到她了,她一點都不想扭過去,然後被迫回想。
但她還是善解人意地回了她一句。
「這裡好像姓喬,不姓蘇吧?」
喬情爬著的姿勢改為斜靠著沙發,她一隻手轉著頭髮尾,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喬語。
「喬語,你不好奇為什麼我們還在一起嗎?」
一點都不好奇。
喬語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停也不帶停地上樓。
但是喬情顯然想讓她聽完這一段。
即使喬語沒回頭,也聽到喬情那尖得刺耳的聲音噪音似的傳來。
「因為我給他找到了比肖醫生更權威的專家。」
喬語深呼一口氣,扭頭衝著底下一對男女皮笑肉不笑道:「那真是恭喜顧醫生了。」
她說完,生怕喬情再趕著說幾句噁心人的話,加快了上樓的步伐。
喬國川的房間裡留著幾件母親生前的遺物。
按照喬國川的說法,他愧對於黎家,黎家的寶貝女兒死在他的手上,他沒有資格再拿著這些東西。
現在,他要將母親的遺物轉交給黎海威,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喬語按照喬國川提供的位置簡單翻找了一下,找出來一些母親生前愛戴的首飾還有日記。
盒子底下墊著的那個東西引起了喬語的注意。
是一個娃娃。
沒有完工,還差最後的手臂沒有縫上。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