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遠聞言,與楚寧月對視一眼,心下無奈。
顯然鍾萬壑所贈玉符,普通弟子根本不識,自己行走於宗門之中,憑藉的仍是外門身份。
但若自己記得沒錯,當初鍾萬壑說過,他這一脈弟子平日裡行走於宗門之內,是以內門弟子自居。
這內門弟子腰牌,究竟是忘記給自己,還是刻意而為,那便不由而知。
不過這也可以解釋得通,為何鍾萬壑對自己如此放心。
「這是我師妹,她才不是外門弟子。」
楚寧月見中年人看也不看貢獻牌便要趕人,此時有些不悅,急於證明穆清遠的身份。
但一時之間,好像也拿不出什麼關鍵的證據,立時覺得有些無助。
而就在此時,一個尖銳的聲音,自中年男子身後院落傳出:
「不是外門弟子,那就是雜役弟子咯?」
說話間,三名青年男子出現在視線之中,這三人皆是身穿藍白道袍,乃是殘陽宮內門弟子服飾。
除了說話之人外,其餘兩人面色皆不太好,不過卻不是因為眼前之事。
「麻煩來了。」
楚寧月經常來此蹭飯,所以對於這些人情世故,倒也知曉一二。
這些內門弟子早已辟穀,便是飯堂之中的確有靈谷靈米,能可提供部分靈氣,但耗費的貢獻點與收益卻不成正比。
是以內門來此,絕不是為了吃飯本身,而是為了拜見傳說中的前輩。
而那前輩脾氣古怪,自然是不會見這些別有居心之人,所以來此的內門弟子,多半會垂頭喪氣離開。
更有甚者,會踏足那位前輩設置的陷阱,弄得自己灰頭土臉,敢怒而不敢言。
他們不敢對飯堂之人用氣,那麼這堆積下來的情緒,自然要找其他人宣洩。
外門弟子與雜役弟子,便是最佳人選了。
「區區雜役,誰給你的勇氣出現在這裡?!」
果然,這三人如今還未看到穆清遠一身外門道袍,便已經將其定性為雜役弟子,正是故意找茬。
可三人之中,始終沒有開口的那人,如今走至中年管事身旁,這才打量起穆清遠來。
眼神變了數變後,冷笑一聲道:
「聽聞外門之中,確有一人剛剛入門,便被特例拔擢為外門弟子,但此人因犯下過錯,已被貶為雜役弟子。
難道這位師妹,便是那大名鼎鼎的葉清麼?」
此言一出,楚寧月微微一愣,心道自己怎麼不知道此事?
葉清這兩字,還是自己今天從臭老頭那聽到的,哪裡算得上是大名鼎鼎?
至於葉清本人...
穆清遠對於自己在宗門之內的位階從不在意,所以準確說她也不清楚自己如今明面上的身份,到底是外門弟子還是雜役。
此時被對方如此一說,少有的產生了幾分心虛。
正欲開口,方才說話之人便搶先了一步...
「只是我聽說,這位葉師妹的年紀不小,面黃肌瘦,可眼下這位師妹雖戴著面紗,卻...哼哼。
莫不是傳言不實,還是說有人冒名頂替呀?」
話音剛落,說話之人便已是身形一動,出現在穆清遠身前,抬手便朝其面紗抓去。
莫說是同宗子弟,便是江湖道友,如此做也是極不禮貌。
楚寧月見對方如此,抬手之間便打出一拳,可她剛剛引氣入體,這一拳落在那人身上,便如嬰兒之於成年。
對方紋絲不動,全然無視。
而一隻手,距離面紗已經只有三寸,其餘兩名內門弟子,則是笑望著這一幕。
因為他們知道這人的德行,等著看面紗女子稍後梨花帶雨。
可就在此時,穆清遠後發先至,身形朝後一仰,疾退而出,速度比之眼前之人只快不慢。
若不是因為她懶得招惹麻煩,方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