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如何處置?」
封住此女修為,穆清遠轉身望向應承歡,此人畢竟與其熟識,所以如何處置還需問她一聲。
更何況,此女似乎也並未造成任何實質性損傷,應該罪不至死。
而且更加重要的一點,便是此女全程見證了酒徒之死。
若是能夠利用得當,也許可以借她之口,向那所謂上宗施壓,或許便能解除應承歡之難。
「...」
應承歡此時驚魂雖定,卻覺眼前一切仍是有些虛幻朦朧。
望著昔日之友,如今立場敵對,她不知對方這些年來經歷了什麼,所以也不好過多評價。
至於如何處置...
若是此地只有自己一人,自己當然會選擇放了此女。
可此時此刻,自己身邊還有一位葉道友。
且葉道友兩番相助自己,算是石成山徹底得罪,若是輕放眼前此女,葉道友必遭報復。
自己都是自身難保,又如何應對石成山?
所以此刻陷入一陣為難之中。
自己斷是不會坐視昔日之友,死在自己眼前,但若要這般簡單放了她,那便也是對葉道友的不公。
「葉道友還請留她一命,其他的任你安排吧。」
聽到應承歡說話之時,聲音頗輕,穆清遠便猜到她沒有底氣,此刻多半心亂如麻。
可這劍宗三長老,既殺不得又放不得,實在是有些麻煩。
若是能趁此機會,挾制此人,自然對日後行事事半功倍。
可是自己並非修士,實在沒有那等令旁人獻出魂血,用以制約的法門。
既然無法從本質上解決問題,那便只剩下攻心。
「給我一個放你離開的理由。」
穆清遠知道自己方才的手段,並沒有讓這位劍宗三長老昏死當場,對方閉著雙眼,多半是在「識時務」。
果然,聽到穆清遠的問話,三長老睜開雙眼,但隱藏在半遮面具下的眼眸中,並無驚恐求饒之意,反而有一絲堅定。
「我不殺你,但也不會輕易放你離開,此點你應該清楚。」
「一步踏錯,滿盤皆輸,如今事敗,悉聽尊便就是了。」
三長老此時出聲,倒是一幅寧死不屈的模樣,好像她才是大義凜然的一方。
不過她這話之時,曾下意識掃過應承歡一眼,目光有所躲閃,這一幕被穆清遠清晰捕捉。
「既知有愧,你今日若想起來,便需要做些什麼,例如今夜之事,你該如何上秉?」
聽到穆清遠此言,三長老雙目微凝,起初她只以為眼前女子是應承歡出去結交的,那些志同道合的江湖朋友。
自身實力一般,只是靠著一腔熱血和一絲運氣,這才將人從那園子裡帶出。
可一旦遭遇高手,便只能束手無策。
可如今對方這話,顯然就是想要藉助自己之口,扭曲今日之事,以謀後續。
而這女子顯然不似應承歡那般毫無城府,反而是個心機深沉之人。
這樣有心機的女子待在應承歡身邊,她怕是被人賣了都還在幫對方數錢呢。
「你想要我如何上秉?」
三長老自然知曉,自己要如何說才能安然離去,但她此時卻故意裝傻,想要對方親口說出謀算。
如此一來,應承歡就算再傻,應該也能明白,憑藉她自己是說不出這些謀算的。
而這個有如此謀算之人,斷不會是如她一般的熱血莽夫。
「今夜你聽聞上宗來使前往劍宗問罪,為避免身份暴露,所以提前離開劍宗範圍,不想卻在城中偶遇逃出的應承歡。
此後,你便想誆其離開,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