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籠罩下,一隊飛馳而過的馬隊直接停在瓦爾汗的門前,守在門前的門衛想要阻攔,直接被來人背後的人一刀了結,寂靜的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
「大膽!」
烏雲密布的眉毛下,一雙眼睛如冰刃般鋒利。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手掌重重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每一下都宛如錘擊在下邊這些人的心頭。
「你們這些蠢貨,竟然讓那兇手逃之夭夭!給你們半日的時間,半日之內不找出兇手,所有啱城之人人頭落地!」
上座之人的怒火似乎難以平息,冷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讓每一個人的脊背都感覺到一股寒意。
下邊個個膽寒低頭垂首,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心思,心中卻是暗自咬牙,暗恨那個無影無蹤的兇手,以及那個不知何時被說出來,成為眾矢之的的闡勇。
上位之人怒火中夾雜著懷疑,瓦爾汗無辜的眼神中卻帶著一絲堅定。他知道,若不能撇清關係,今日或許就是他的死期。
「瓦爾汗,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手下?」
上位的聲音如同冬日的北風,冷冽而刺骨。
瓦爾汗挺直了身子,他的目光如幽深湖泊,平靜卻充滿深意,他知道,此刻自己的命運懸於一線。
「蠻領大人,我瓦爾汗自問忠心耿耿,絕無放縱手下的念頭。然而,兇手之事,瓦爾汗一直在追查,如今兇手已被關押起來,只等蠻領大人發落。」
瓦爾汗聲音低沉,卻透著一股不屈。
「關押?」
首領冷笑著。
「不會是抓個什麼野雞野物來搪塞我吧!」
瓦爾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下蠻領對他的話帶著質疑,他必須想法讓對方信服才行。
他轉身,目光如炬,對那些手下們沉聲道:
「告訴蠻領大人,這兇手可是言博?若是膽敢在蠻領面前說謊,你我定會逃不過蠻領大人的慧眼!」
手下們面面相覷,他們知道,這瓦爾汗把話說到這份上,就算明知言博是冤枉的,那他這替罪羊就得當定了。
言博,活該你跟瓦爾汗有仇,如今你若不死,這些人就得死去,你呀你,該你短命。
底下人心裡早已做好了打算,不過是為了讓蠻領放過他們的性命,至於誰是冤枉的,還重要嘛?
蠻領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瓦爾汗,冷哼一聲,就此離開。他要去看看旻巴的傷勢如何,旻巴一直都是他看重的手下,這才派他來啱城,沒曾想會是這般遭遇。
二日烈日下,木籠中,早已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言博,脖子被兩根木樁固定,斜眯著眼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
「處決吧。」
瓦爾汗的吆喝聲劃破寂靜,已經有人走到跟前準備解下言博。他心如止水,面對即將降臨的死亡,卻不見絲毫懼意。
在這廣場之上,圍觀的人群如山似海,喧譁聲匯成一片。言博被粗魯地從木籠中推出,一腳重重把他踩在腳下,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爍,預示著生命的終結。
他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閉眼,卻聽一聲怒吼,從人群中突兀而出。
「爾敢!」
一道身影如猛虎下山,衝破人群,直奔言博而去。是倉攔在了言博的身前,闡勇躲在人群中看著。
倉一掌擊出,手中刀跟上,直接將剛才要動手的人劈了兩半。他手中的刀如同游龍般舞動,刀光所到之處,非死即傷。
言博並不認得來人是誰,只是覺得好似在哪見過,眼下哪裡能想的起來是誰。
倉身法矯健,閃避間仍不失進攻,刀身划過,皆是要害。那些手下圍攻而上,倉卻如同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紛紛倒下。
倉騰空而起,手中刀指向天際,刀身上沾染的血順流而下。倉手中的刀與瓦爾汗刀身對撞,轟然巨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