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帶著香兒跑了一會兒,與雪冰寒會和,來到山坡之上,躲在茂葉之中,往山下張望,只見一隻數百人的軍隊隆隆而至,在五十丈之外停下,一元將身穿赤甲,奔至那三人面前,翻身就拜,其餘兵將也隨之跪倒。那人喊道:「小人救駕來遲,還望主上贖罪!」
先前那胖子武官烈武死氣活樣的爬了起來,有氣無力的向少年告罪,少年也不多言,只是說道:「你派些人去追查刺客下落,生死不計,必有重賞。」
烈武問道:「那另外三個同黨...」
少年道:「他們並非同黨,不可與他們動手,但那位姑娘....那位姑娘....」一時猶豫不決。
貴婦道:「那位姑娘救了咱們的命,你可要務必找到她。」
貴婦身邊的少女問道:「娘,那女孩兒不過是鄉村野人,沒見過世面,既然人家走了,那咱們也不必麻煩人家。」
貴婦笑道:「你這丫頭,見娘對旁人好些,是不是吃醋了?那少女手腕上的手環,我瞧著萬分眼熟呢。」
少女道:「你猜她偷了咱們王府上的東西?」
貴婦搖頭道:「你這孩兒,別胡亂冤枉人。」她思索一會兒,似不得頭緒,也就不再多問。
少年道:「另外三人並非同黨,但你若見到那位...那位年輕姑娘,還請好言相勸,讓她前來見我。」
烈武拍拍胸脯,大聲道:「少爺放心,包在小人身上!」
.....
雪冰寒探腦袋望了一會兒,見大軍遠去,臉上變色,說道:「這少年派頭這般大,莫非是忽必烈的兒子麼?」
蒼鷹想起九和來,覺得排場有幾分模樣,點了點頭,笑道:「只怕是忽必烈的小兒子。他奶奶的,這韃子皇帝,年紀一大把了,居然還養的出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種。」
香兒奇道:「莫非咱們剛剛誤打誤撞,救了一位王子?那位漂亮的貴婦人,聽那王子叫她姑姑,莫非她是皇帝的妹妹?」
蒼鷹說道:「說不定是皇帝的姘.頭....」
雪冰寒推了他一把,怒道:「你這人說話好生難聽。貧道如此心無塵埃之人,與你待得久了,也變得髒心爛肺,滿嘴污穢,可這也罷了,如今香兒在此,你說話也規矩點兒,別教壞了人家小姑娘。」
蒼鷹奇道:「道長,你可大大長進了,這一招『無中生有。倒打一耙』,倒讓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雪冰寒嘻嘻一笑,說道:「貧道從此以後與你劃清界限,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往事不堪回首,咱們休要再提。」
蒼鷹問道:「你有什麼不堪回首之事?不妨說來聽聽?」
雪冰寒老毛病犯了,笑道:「那可說之不盡了,世上滿是淫.娃盪.婦、不要臉的女子,貧道雖欲潔身自好。可無奈這些個妖女送上門來,貧道天天娶.親,夜夜洞.房,險些被人家掏空身子.....」說到此處。頓覺不妙,捂住嘴巴,愣了片刻,啐道:「你看看你,與你待在一塊兒,總忍不住說些閒話。你說你這人可不可惡?」
蒼鷹哈哈一笑,神情一變,肅然道:「香兒,剛剛那貴婦似認出你腕上手環,是麼?」
香兒撫摸手環,黯然道:「她...她只怕識得常炎哥哥,常炎哥哥說這手環是他家祖傳之物,啊,對了,他是王府上的客卿、少年醫官,如此說來,這貴婦只怕是一位王妃,難怪我對她挺有好感的,想必她以往對常炎哥哥親切的緊。」
蒼鷹沉吟道:「常炎是江堂王府上的醫官,嗯,如此說來,這王妃只怕是江堂王的老婆了?誒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突然大叫起來,雙目放光,顯得極為興奮,雪冰寒與香兒吃了一驚,問道:「什麼『原來如此』?」
蒼鷹聽歸燕然說起過段隱豹的往事,知道江堂王妃,其實乃是段隱豹的情人,他腦袋靈光一閃,大有頓悟,隨口說道:「香兒,那貴婦說不定是你娘親。」
香兒怒道:「你胡說些什麼?我媽媽已經...已經過世好幾年了,江堂王的老婆,與我八輩子扯不上關係,怎會是我娘?」
蒼鷹笑道:「乖徒兒,你別生氣,都說母女天性,自有感應,你覺得她容貌親切,不知不覺中便想對她好,對麼?此乃鐵證如山,決